还有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心里着实有些害怕。
她用手抓住陈二牛的右手,望着陈二牛的眼睛,认真无比的说道:
“夫君,臣为臣,君为君,你既然为人臣子,行事就不能太随意了,不然的话,若是突然惹怒了皇帝,那怎么办?便是没惹怒皇帝,那要是触怒了那些达官显贵呢?这…这…”
说着说着,田儿自己就率先害怕起来。
自家夫君的这幅性格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好似什么都不怕,也好似什么都不敬畏,前几年还因为一桩旧事对着刘婶泼口大骂,险些将她活活气死过去。
最后,还是她偷偷的去给刘婶赔罪的。
那旧事便是因为她偶然间说过刘婶曾经希望自己嫁给她二子,可她确实不喜欢也就回绝了。
没想到,那刘婶竟然偷偷的给她下药,要不是被村老给发现了她恐怕真就失了身。
这一件事,相公知道后便一直耿耿于怀,三番五次的去找刘婶的麻烦,她面上虽然责怪相公,但心里却觉得十分甜蜜。
村子里的那些姐妹的遭遇她也是知道的,如她这样被自己相公宝贝上天的可是独一份。
之后的事情也是如此,她只不过随口一说,相公就真去考状元了,而且还真考成了。
相公回村之日来的人格外的多,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不过,相公骑在那大马上胸口戴着一颗大红花时的模样确实好看呀。
只是,成了状元是不是就要去朝中当官啊?上次赶考就花了一个月时间。
那一个月,田儿在家总算是知道了食不知味,寝食难安的意思了。
她从未想到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如此思念一个人,便是阿父在时也没有这样啊,倒是村里那些自小一起长大的姐妹老是调笑她,实在是难为情。
路程远点也就远点吧,田儿倒不怕,无非搬家,只是,相公的这幅性格要是在朝中一定会得罪人吧,要是得罪了那些高官,得罪了皇帝,那时候要是有什么不测那该怎么办啊。
田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甚至想到了以前的那书生,在这偏僻地方待了一个月后就被人抓走,要是相公犯了事,恐怕也是这样吧。
会不会被人打板子?被砍头呢?
田儿见过一些地痞被村老用鞭子抽的情形,事后的那幅惨样田儿更是终身难忘。
相公这样细皮嫩肉的,若是被人打一顿板子,那恐怕就得落下病根了吧。
这么一想,田儿就觉得自己太虚荣了,她知道她要是不说出那句话,相公无论如何也不会去考状元的,即使一身才学终老于山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