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也知道现在梁元恪不想看到他们,可他们兄弟几个也是一心的委屈,这个王爷任心不管,到了清江只管拉拢人心,说是要挽回在清江查案时失去的民意,成日跟官员商贾们迎来送往,却将修堤的事情完全丢给了他们几个。
可柳家兄弟不是进士就是举人,读书制艺是一把好手,吟诗抚琴也鲜有人能出其右,修堤治河就难免有些过于难为了他们,因此便被下面的官吏所蒙,春日里征集民夫去修堤,延误了春耕,到了秋收之时,清江两岸几个州都欠收,知州将折子递到户部说明原因,还附上了梁元恪要求户部拔粮赈灾的条陈,直把至德帝气得要掀了御案。
“王爷,臣知道您气什么,可这次的事,分明是底下人有意坑害您,您想想,咱们这些人哪里知道农事?下面的官员不说清楚其中的利害,只等着咱们往人家画好的圈子里跳呢,”柳靖远深吸一口刺骨的寒气,将心里的不满强压下去,“关键是您面圣时一定要将这些关节跟皇上说清楚,相信以皇上的圣明,哪里会看不出这其中的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