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宗健。
他手里拿着一包纸,递给她。
陈佳肴接过,低声说句:“谢谢。”
宗健拎了下裤子,坐到陈佳肴旁边,他没好奇地盯看陈佳肴眼睛有多红有多肿,只是说了句:“慢慢来。”
是该慢慢来的。
只是她哪里有时间慢慢来呢。
陈佳肴鼻头一酸,没忍住又掉了两滴眼泪。
没多久,陈佳肴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出现在班队里。
她跟尤点点个头差不多,一直都站一起,尤点点看到她的眼睛,难得没有“口无遮拦”。
他们所有人都对陈佳肴的难堪“熟视无睹”。
十六七的少年,难免做不到成年人游刃有余的周全和体贴,但是他们会用最温柔的沉默来守护彼此脆弱敏感的自尊心。
晚上陈佳肴是自己坐车回家的,因为周延礼有事要处理。
车上陈稳也没跟陈佳肴聊考试的事,而是说了下自己过不了多久要过生日的事情。
陈佳肴想想自己的零花钱,盘算能拿出多少给对方买生日礼物。
陈稳看出她的想法,笑笑说:“不用送东西,就是一起出去吃个饭。”
陈佳肴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出去,毕竟她实在没什么资格跟周延礼申请娱乐时间。
陈稳说:“没事,就是给你说一声,你不用特别放在心上。”
陈佳肴感谢他的处处周到,扯出一抹笑说好。
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
倒是桌子上依然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其实陈佳肴知道周延礼每天已经很忙了,根本没时间管她,但吃饭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委屈地哭了出来。
可是她又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周延礼没把车子停进停车场,也没找到空余的停车位。他临时回来拿东西,想着很快就能下来,便把车子横在一旁,挡风玻璃夹了张电话纸条。
算算时间,家里那小孩儿也该到家了。
周延礼开门的时候声音很轻,结果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陈佳肴靠在沙发旁蹲着,肩膀微颤,偶尔有低低的啜泣声。
周延礼一顿,放下了手里的车钥匙。
车钥匙落在玄关柜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陈佳肴一惊,猛地抬头。
一双眼睛早就哭得又红又肿,比兔子更甚。
周延礼拧眉,鞋都没换,大步走过去,沉声问:“怎么回事。”
陈佳肴反应过来,眼睛更大更红,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她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话,下一秒周延礼伸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