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走过两次都看见这位季先生握着拳站在门边,像座雕塑一样,死气沉沉的,不过她在医院的这些年,早已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
毕竟没有谁来到医院是会开心的,她停下手中的推车,好心提醒门前的这位年轻人。
季凛朝她苦笑一下,点头感谢她,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推门进了608病房。
钟明月在听到开门声的那一刻并没有做出反应,他闭着眼,头埋在枕头里,把自己隔绝起来。
事实上,他半个小时前就已经苏醒,睁眼便看到大片的白墙和身上穿着的病号服。
手上挂着吊水,他哪也去不成,他动了动胳膊,动了动腿,还行,季家的地毯够厚,倒在地上倒是没有伤到。
在一个人的时候,他脑子里总会冒出季凛。
好像自从和季凛相识来之后,他不再习惯孤独,明明以前有更甚一个人看病吃药的经历,但无端的,钟明月醒来第一反应是去找季凛。
他在心里唾弃自己,太矫情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季凛进屋后,熟悉的细密的冷杉味就把小茉莉层层包围,他们俩个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张口说话,信息素在替他们感知对方。
由于对季凛的信息素太过熟悉,钟明月几乎是瞬间就能捕捉到季凛情绪中的失落和伤心。
季凛的信息素在软绵绵地渴求着小茉莉再次接受他,现在的他,渴望安抚,渴望接触。
该死的心软。
钟明月沉沉叹了口气,窝在被子里的身子没动,只恨恨说了句:“过来。”
得到允许的季凛脚下生风,毕竟是有错在先,他不敢像以前一样放肆扑到钟明月身上,唇角下压,退而求其次半蹲在钟明月床头边。
季凛的手交叠放在病床边边,他正对着钟明月侧躺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钟明月的表情,确认之后,才敢把自己的下巴放在手上,离钟明月更近了一点。
憔悴了好多。
alpha的激素水平高,特别是对于季凛这种处在青年期的alpha,雄性指标更是高的吓人。
季凛的脸色发白,黑眼圈尤其明显,下巴上长出来青色的胡茬,钟明月以前常听季凛抱怨,说一天不刮胡子就要冒出来一层胡茬。
从昨天傍晚到今天中午,将将一天,这样看起来倒是真的。
“你怎么这么坏,还来见我。”钟明月攒着情绪,一张口就是委屈的责问。
“嗯,我很坏,你打我好不好?”他们两个人脸贴的近,钟明月眼眶红了一圈,他一张口说话就忍不住,声音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