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忽而叹了口气,道。
“若我膝下孩儿,能有你这样的骨气,我便心满意足了,真不知道齐秋水哪来的福气,你这品性,定然不是他教出来的。”
感慨过后,朱先生解释说道。
“不用这般戒备了,汪海八只不过是我旧时爱慕一人族女子之子,看在他母亲的份上,才养着,他品行不端,死在你手里我又何必怪罪在你头上?”
徐妧没想到朱先生连这种事,都能坦然说出来,心下略感讶然之际,又听得朱先生开口。
“走吧,随我去墟眼走一趟,至于你所中殃诅之力,事后我再替你想想办法,倘若你来东溟,我身为长辈却连点好处都不给,回去后你师父指不定怎么骂我。”
朱先生笑着摇了摇头,语气却认真了些:“若是真要问罪,何必等到如今。”
话音落下,朱先生转身浮空迈步,妖修尽数退让开。
徐妧略加思索,便跟了上去。
不论前边那些话是否可信,至少朱先生最后一句话没说错。
实力差距在此,哪怕是想要利用,他也无需与自己多说废话,想明白这些,徐妧随朱先生在这平静无波的东溟海上步步前行。
朱先生自然是察觉到徐妧跟了过来,面上回忆过去的神情淡下,问道:“你师父近来如何,可有多几个仇家上门寻仇?”
徐妧顿了顿,摇头道:“家师镇守天柱,近况尚好,多谢先生关心。”
朱先生呵了一声,道:“这可不像他,啧,罢了,当着你这个徒弟的面,我也不好抹黑你师父。”
“……”徐妧微微抿唇,神情缓和。
从开始到现在,朱先生抹黑师尊的话可没少说,这话说出来……实在有些丧良心。
一路上,朱先生说起不少过去的事,每每提及齐秋水做过的事情时,要么咬牙切齿,要么又对他们联合坑了谁而哈哈大笑。
徐妧静静听着,看出朱先生似乎对那般自由自在的日子,颇为缅怀。
而他所言的种种,倒是与师尊平日里与认可之人相处并无差别。
徐妧忽然道:“先生似乎许久不曾去往天柱?若是需要,晚辈此次回宗可与师尊言明,您二人相约在天柱相聚一回,便能把酒言欢。”
朱先生面上笑意淡下,道。
“若能无拘无束,你这孩子也不会连我这个长辈都不认识,不是今时今日见到你,我也不觉十数载过得这般快。”
徐妧微顿,低眸道:“是晚辈冒昧了。”
朱先生摆摆手,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抬手亮出一枚通体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