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噤声不敢高声语。
走了一段路,这时打旁吹来阵裹挟着炎炎热气的风。
陈铁柱几乎是习惯性抬手挡在眼前,虚眯着眼睛正要提醒前边的贵公子一声,却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乡野小径多是浮土,压得不够夯实,风一吹,路上的人便灰头土脸,若不把眼睛和嘴巴闭上,都得被迷一眼睛和一嘴的黄土。
陈铁柱却清楚瞧见风带起的黄土拂过贵公子时,像被什么给全部挡住,只能无奈滑过他身周向远处飘去。
仙……仙长!?
心底冒出这震惊的念头,陈铁柱赶忙提了提扛在肩上的扁担,小心翼翼跟在玄嚣身后,一路回到村子里。
“老婆子,快快去将东边那间屋子清扫干净,让这二位贵人能早些歇息!”
到了篱笆围成的院落前,陈铁柱绕到了玄嚣前头,将木门推开,朝里高喊了一声。
其妻王秀花没有多问,放下手里的活,便去收拾屋子。
陈铁柱搓了搓满是老茧的手,招呼玄嚣入屋坐下,倒了两杯水后便局促寻了个由头走出去,一直到瞧见妻子时,才松了口气。
“那两位是……?”
“嘘,可不敢说得太大声,这可不是一般人,乃是位仙长!咱们也别乱说话,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先把屋子收拾干净,我去捉只老母鸡宰了,那姑娘瞧着伤得重,该吃些好的。”
陈铁柱怕妻子不明白,直接将他看到的画面说出。
小溪村向来没遭遇过什么大事,地处并非灵气充裕之地,少有修士经过,便是个一重境修士在他们面前露两手,都会被视作仙长。
只不过两夫妻也没别的想法,只觉得能够有仙长留宿家中,是件喜事,说不得仙长住过的屋子便是吉屋呢。
王秀花犹豫了一下,叫住正要往外走的丈夫。
“刚刚我瞥了眼仙长抱着的姑娘,衣裳上好些血,看着怪吓人的。”
“这,要不待会儿问问,去乡里请位大夫来瞧瞧?”
“那得花多少银钱……”
两夫妻压低了声音交谈,想的都是主人待贵客,尤其是当玄嚣乃仙长,更多了不少敬畏,一点让他花费的念头都不敢有。
坐在稍显简陋却打扫得很干净的屋中。
玄嚣自然将这二人的话语声听得分明,他微微垂眸,看了眼仍在昏迷之中的徐妧,片刻之后,便将视线错开。
能与他结契之人,心思断然端正,修行一辈利己者数不胜数,为了天下苍生立下宏愿的亦不在少数,玄嚣却觉得有些看不懂徐妧选的道。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