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即便是神念，也不是我能对付，他说，爷爷最是疼我，既然爷爷睡在这，我这个孙女便在这与爷爷做个伴，尽尽孝心。”

“之后，他杀了我”。

说到最后，独孤雁反而平静下来，可眼神空洞，语气满是死寂之意。

玉天恒探手搂住妻子，给予妻子以支持，同时接过话题。

“雁雁一直没有回来，我不放心，而且，碧鳞蛇一脉的族人接连出事，我担心雁雁，便也出来寻找，最后，同样来到这里，却没有见到雁雁说的冰火两仪眼，只看到一层毒障，将中心那处山谷包裹。”

“再之后，我听到雁雁的声音，让我快跑，随后，唐三神念降临，将我杀死，说雁雁和爷爷都在这，让我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葬在这，也算是还了先前爷爷对他的恩情。”

玉天恒没有像独孤雁那般剧烈的情绪波动，但声音却很冷，冷到连身具极致之雪的林异都觉得一阵发寒。

不知是因为玉天恒的语气，还是因为听到曾经的历史。

还没有完，玉天恒依旧在讲述。

“许是我夫妻二人怨气深重，不知为何，我们的灵魂保留了下来，甚至留有神志，只是实力百不存一。”

“之后的万年时间，不断有碧鳞蛇一脉的魂师或被引诱至此，或被运送至此，甚至是有人搬来尸身，埋在这里，万年时间过去，碧鳞七绝花变成九绝花，毒瘴变成彩瘴，我们的实力从先前等同大魂师一步步提升到现在封号斗罗之中都不算弱手。”

“而代价，不过是碧鳞蛇一脉断绝……”

“哈哈哈哈哈”

玉天恒忽然狂笑，“不愧是神明，玩弄我等血脉性命，动辄以万年计，玉天恒拜服！”

林异听着只有沉默，他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这对泪血皆已流干的苦命夫妻，这个时候，任何的话语都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熟知亡灵魔法的他当然知道怨灵这种亡灵生物，怨灵的变强没有别的办法，唯有怨气。

不是别人的怨气，而是自己的怨气，所以，很多时候，怨灵出现的那一刻，便是实力巅峰。

唯有极少数的怨灵，能够变成凶灵，多为成为怨灵之后亲眼看到有关自身的某种惨事之类，通过内心的痛苦倾轧产生怨气，增强实力。

独孤雁和玉天恒这两人目睹后人不断殒命，足足万。

万年，这是何等漫长的岁月，何等恐怖的刑罚！

之前林异在邪魂师身上做过的那些，不抵其中万一。

玉天恒和独孤雁的内心经历破碎，再碎，更碎，现在早已是连拼都无法拼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