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而在星球另一侧的人类废墟,这里还有着一支游离于战场之外的敌人,犹如堡垒的甲壳屋檐之上站着血肉铸就的造物。
从包裹在血肉甲壳的衣物中,能够依稀看出它们曾是这颗星球的防卫官。
它们尚不知道前方战况如何,伸长了脖颈向着黑暗中张望。
以混沌治虫群的做法一切顺利,埃斯特利亚解放在即,但是直到晨曦的光芒落下,胜利的消息也并未传来。
“再坚持片刻”
为首的防卫官用增生出的第三只手摩挲着胸前的残破鹰徽,溃烂的眼睑费力地眨动着。
这些可悲的造物自认为从未真正渴求过混沌的恩赐,它们蜷缩在血肉堡垒的阴影里,幻想着有朝一日还能重新跪拜在帝皇的圣像前。
它们与色孽信徒的同盟不过是绝望中的权宜之计,当虫群肆虐星球之时,这些半腐化的防卫军拖着变异的身躯,躲进了欢愉要塞最外围的隧道。
在这里,色孽的迷香掩盖了它们的气息,血肉筑成的墙壁为它们阻挡了泰伦的利爪,它们蜷缩在黑暗中,等待着战争的结束,等待着或许永远不可能到来的‘救赎’。
——多么悲哀的妄想。
就这么等到黎明,一袭紫色的身影赶了过来。
然后,黎明降临。
一袭紫袍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进隧道,华美的长袍沾满污血与焦痕。那张本该永远保持优雅的脸庞此刻扭曲着惊恐,水晶般剔透的肌肤上爬满裂纹。
防卫官们从血肉堡垒的缝隙中探出头,增生的鼻腔敏锐地抽动着。
是色孽的气息,但其中混杂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恶魔亲王没有理会这些围上来的蝼蚁。
它六根优雅的附肢突然爆裂,粉紫色的烟尘从断裂处喷涌而出,隧道里响起诡谲的歌声,那是千万个被折磨灵魂的和声,在血肉墙壁的共振下化作实质的音浪。
迷香散去的瞬间,防卫官们畸变的眼球突然瞪大。
它们看到了自己溃烂的躯体。
看到了要塞深处堆积如山的同胞骸骨。
看到了它们虔诚摩挲的鹰徽,早已被腐蚀成一团蠕动的血肉。
“啊——”
尖叫声撕破了隧道的寂静。
这些可悲的灵魂终于明白,从它们躲进要塞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成为了欢愉之主永恒的玩物。
而现在,他们连自我欺骗的权利都被残忍剥夺了。
恶魔亲王掠过它们,向隧道更深处逃去,在它身后,防卫官们的哭嚎渐渐变成了癫狂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