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出言劝阻,“张将军息怒,夫人息怒。”
“女公子有何见教?”张辽问。
“这道人来历不明,且在河北颇得人心,若果真将之抓走。”
“必使河北人怨相爷,而怜左慈。”
甄宓冷静地为众人分析。
众人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
便问甄宓,既然如此该怎么办?
甄宓说道:
“这道人在河北大肆收买人心,显然是冲着相爷去的。”
“河北能主事者,也唯有相爷。”
“既然江南之事已定,何不请相爷回来,亲自处理?”
众人一听,都点头赞同。
不错,河北其他事情,大伙儿都能代为处理。
但是这种显然是冲着李翊本人去的,自有李翊本人能够出面解决。
尤其江南之事已定,相爷也该回来了。
“对对对!就应该让相爷回来收拾这牛鼻子道人!”
袁莹兴奋地说道。
这时,又见一队人马走来。
众视之,竟是荀攸、徐庶。
麋贞上前施礼:
“不想惊动了公达先生与元直先生。”
二人一齐还礼:
“相爷将河北之事尽付我等,今有人在道上生事,吾等自然该来看看。”
百姓当中,不少人注意到了张辽、徐庶等众。
渤海的文武高层,在今日几乎聚在了一起。
足见这左慈影响力有多大。
于是,众人更加敬畏左慈。
张辽心中不爽,按剑便要上前。
徐庶一把抓住其手腕:
“……文远莫要乱来,有事权等相爷回来再说。”
张辽一挥手,冷笑道:
“先生勿忧,辽只上去试试这道人有何本领。”
“若他果真能用符水治病,我且饶他一死。”
“若不能够,不肖等相爷回来。”
“我以扰乱治安,蛊惑人心为由,给他定下罪名。”
“择日便能问斩!”
于是,张辽带了十来个武士,箭步上前。
推开群众,截住去路。
原本还在焚香祷告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全都面面相觑,静静地望着张辽与左慈。
左慈闭目养神,并不开言。
张辽见此,乃按剑叱道:
“大胆妖道,何敢在此聚众惑民!”
左慈缓缓睁眼,眇目含笑:
“……贫道不过施药济人,百姓自来,何曾煽惑?”
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