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潋默然。
这小孩子倒是不怕生,他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回答的内容同顾相宜所描述的完全一致,让沈潋察觉不到一丝破绽。
但在沈潋看来——没有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
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顾相宜是否在里面设了什么陷阱?
沈潋正想着,前方的车夫同沈潋道:“大人,快追上了。是前面那辆马车吗?”
车夫的声音将沈潋的心绪拉回现实。
沈潋醒过神来,发现他们此刻已在城门之外,甚至已出城几十里。
而前方那辆马车,正是皇宫派出的马车。
马车上的池映寒一言不发,心里却生生的难受着。
上次离开南阳城的时候,他也隐约感觉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儿,可那时的心绪绝无此时强烈。
他虽什么都不知道,但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相宜她那边出事了!
可是,纵是池映海都知道顾相宜的意思——她要他什么都不管,一句向前,千万不能回头。
然,就在池映寒思索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听闻身旁传来一道高喝:“嘿!池二!”
池映寒一惊!
他这一抬眼,便见身旁竟多了一辆马车。
但这一次,池映寒俊脸上却并无半分喜色,只是回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他不禁感到诡异,他走的时候,可并没有约他!
而沈潋却是笑道:“瞧你说的,整得像是我跟踪你一样,我这不是瞧着你出来了,想同你一并回去,路上互相照应着些吗?”
倘若在几个月之前,池映寒或许还很高兴能同他一起出行,但现在,池映寒却觉得他们之前再没有之前那种感觉了,甚至,池映寒还有一处疑惑,想问问沈潋。
“沈潋,我突然想起个事儿。”
“什么事儿?”
“你有家人吗?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你家人的事儿?”
沈潋顿了顿,方才回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有些好奇,你在哪儿过的年呢?”
“自是在京城过的,我堂堂一个天策卫四处头目,总不至于放年假的时候无处过年吧?我祖父也在京城,一顿团圆饭总还是能吃上的。”
“诶?你们也有年假啊?”
沈潋嗤笑一声:“废话,我们当然有年假,而且放到正月十五呢!”
“那你今年过年的时候,一直都在你祖父家里待着,直到正月十六才回到岗位?”
“是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