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哥哥们,他们怎么好意思来您寝殿,问您情况如何了?”
李渊平轻叹了口气,只轻轻抚摸着李元清的小脑袋,轻声道:“你呀,书读得不少?可心思还是单纯了些。”
李元清撇了撇嘴,她想说,她知道哥哥们有拿她当枪使的意思?但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想尽快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是怎样的人。
所以,她不认为她这点哪里吃亏了,只能说各取所需。
可话说回来……
“父皇,您得去主持殿试呀!”
李渊平回道:“先帝有规——若闻登鼓声,先罢朝中歌。今儿可真是碰巧,登闻鼓响在了开考锣之前,你说朕为何迟迟不出面主持殿试?”
实则,在寅时的炮仗声连响三次的时候,李渊平便已料到——今日的殿试,怕是不成了。
但科考已接连推迟两次,再推迟一次,必将引起怨声。
李元清闻言,顿时心生不悦。
“可是父皇,今日的殿试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国威何在呀?”
李渊平回道:“朕未打算延迟殿试,今日卯时,该主持殿试仍会照常主持。你回去通告他们一声,也算给他们吃颗定心丸。”
“那……父皇,您现在不随清儿一起过去吗?”
“你放心,这事儿不会拖过卯时,你原话告知他们便是。”
“哦……”
李元清琢磨不透父皇的意思,但父皇金口玉言,定然不会抵赖。
她只得连忙赶回去告知诸位考生。
而此刻,池映寒也不知自己敲了多久的登闻鼓,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可偏是不见里面有人出来!
暗处的十三卫总处早已派人抵达皇宫大殿处,由于不知究竟是何情况,十三卫总处没有轻举妄动。
这时再动,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表露他们的心虚。
可这卯时都已过了半,尚且不见官家有何举动。
甚至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有那么一瞬,池映寒心里萌生一丝疑惑:官家真的会理会这件事吗?这件事虽是极其恶劣,但官家的心思,不是他们能猜透的,更不是能被他们所掌控的!
但就在池映寒有些支撑不住的时候,稍微闭眼,脑中便浮现出顾相宜走投无路,在火海中为保孩子平安,生生开膛破肚的那一幕。
他不敢想象当时的场面有多惨烈,但他冲进火场之后,只见顾相宜的衣服上以及整个床上,全都是血。
妇人产子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他听说过的只有血崩。
他不敢再回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