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天翔听闻这话,顿时恼道:“二郎,你浑说什么呢!”
苏韵也赶忙道:“怕不是方才在酒宴上喝多了?”
池映寒驳道:“我没喝多,我现在脑子清醒得很!我今儿就把话跟你们说明白——不光是我脑袋清醒得很,相宜她比我还要清醒!您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呢?能被您忽悠着当枪使?错了!是她明知道这一切,想替您挡这个灾!想替这个家挡下这个灾!谁他妈瞎啊,看不出来四房就是一帮疯子,这种事按说就该躲得远远的,包括家里的事,后宅那些姨娘的事。整日里勾心斗角、鸡飞蛋打的,您看她参与过一件没有?家里的事她都不掺和,她像是能平白无故和四叔对着干的人吗?”
池天翔:“……”
“还有,别以为她不知道,您从始至终都看不惯她动您的产业,就算她动的不是您的产业,是她娘家给她的苍桥街,您心里也憋着口气呢,您怕她对您构成威胁啊!所以您巴不得在她和四房之间挑火,您巴不得他们两败俱伤。您是当别人都是傻子吗?您若是真的念及兄弟情谊,私下里看着双方不对付,定要说一句‘那是你四叔,你不能跟他打’,但是您没有!一次都没有!反倒是扇风点火的事儿,您一次又一次的做,您就是觉得她是您手中的一把刀,定能帮您将四房处理了!但是……我真他妈说不下去了……险些被四房烧死在船上的是她,被池映松挟持导致早产的是她,如今四婶举刀杀的也是她!而你们呢,也不用担心会有贼人提刀进来砍杀别人。我告诉你们,不存在的!凶手目标可精准着呢!不信你们现在去问问四婶,她恨的是谁?是顾相宜还是池天翔?”
池映寒说到这里,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什么理智、什么隐忍、什么面子、什么大局……
在今夜四房夫人冲进府门砍杀顾相宜之后,池映寒就知道自己是绷不住的。
而始作俑者却一次又一次像个和事佬一样,到现在还在说什么和四房的情义……
池映寒不由得质问了一句:“爹,我就问您一句——您真的讲情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才理解为什么在提及池家这些人的时候,顾相宜最常说的就是一句——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跟他们也就这么回事罢!
那是根本就指望不上的无奈啊。
且池映寒知道,即便他今夜当着全家人的面说出这些,也无法挽回什么。
但他只想说一句——谁都不是傻的,谁的心不是肉长的啊!
而池天翔听闻这些之后,并未恼火,反而深深叹了口气。
一旁的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