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仍不见外面有什么响动,顾相宜遂问:“对了,池二他有说他今天几时回来吗?”
池映海闻言,突然笑道:“怎么?终于想起二哥哥了?”
“少打岔!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池映海回道:“那我也说正经的——半点消息都没有,听家里说谏院那地方是少数夜里还不休息的,他后半夜回来都正常!”
顾相宜:“……”
这么晚吗……
……
而池映寒确实是在外面熬到了天黑,才回到了谏院,进宫的时候,门口的太监还同他说:“你再晚点回来,宫里便不让肆意走动了。”
池映寒没多说什么,只是同放他进来的太监行了个礼,随后便回了谏院。
他进来的时候,曹清还在位置上研墨,池映寒这两日也未跟其他几位大人打交道,回来后便率先去找曹清报道。
曹清见他回来,问道:“回来了?”
池映寒来到他面前,行了个礼。
曹清看了眼池映寒稍有破损的长靴,主动同他道:“想来今日也去了不少地方吧?”
池映寒也不知道曹大人为何就这么信任自己。
他就不怕自己是在哪个酒楼快活一日,然后回来拿些不着调的话哄骗他?
但池映寒自是不可能这么做,遂回道:“下官今日确实去了许多地方。”
曹清点了点头,道:“都见到什么了?”
曹清问着,池映寒便掏出了一张纸,递给曹清。
“下官将今日的所见所闻记在这张纸上,还请大人过目。”
曹清接过这张纸,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将其铺开,仔细的阅览起来。
一边阅览,一边认真的做着标注。
只闻曹清道:“你见过为了十文钱的工钱每日跑得满头大汗还对客人笑脸相迎的店小二,见过为了半斤大米殴打孩童而被太仓卫带走处置的男子,见过因为你给过他们几张饼而在你走过的街巷等你的乞丐们……”
池映寒点了点头。
曹清又问:“那么,见过此情此景,你有什么感受?”
池映寒闻言,深深叹了口气:“一言难尽,我总是感慨自家的苦,但他们受的这些苦,我不敢想象,也不敢体会。但是我也知道,人与人之间的苦是不能拿来比较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那种难受,看得多了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只希望今后大家都会慢慢好起来,毕竟他们经历的这些,不是我想看到的。”
曹清闻言,回道:“你嘴上说着不会表达,但实际上,你已经表达出来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