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些昂贵的料子,旁人看她便如同看怪物一般。
顾相宜自是知道——同后者比起来,前者所带来的不适,她只能默默脱下,假装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顾相宜遂道:“那便随便给我换一件吧!”
“你自己挑啊!挑件喜欢的!”
“我挑不出来……这些料子好像都挺好……”
李元清:“……”
她对这种情况好似并不意外……
说实话,有时候真是怀疑是不是乡下来的妇人都是这般模样,但她本意又不愿再歧视她,遂做了决定。
“既你这么说了,那你今日的妆容打扮,便由本公主亲自操刀了!”
李元清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说不上来的自信与从容,下一刻便直接上手,挑选起衣裳和饰品。
殊不知,却也在这时,安瑾瑜也来到了诗会所在的场地。
此刻场地上已然坐满了人,安瑾瑜在来到男宾的坐席后,便和其余几位宾客打了声招呼。
这其中也包括魏青和诸葛御,他们是知道这个安瑾瑜的,上一次见他还在考场外,谁知这才过了多长时间,这厮竟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皇宫里了。
魏青和诸葛御见到此人心情便不爽,毕竟他们要忍受落榜之苦,却眼看着这个在南阳毫无口碑可言的人飞黄腾达的模样。
魏青甚至还嘟囔了一声:“小人得志!”
魏青的声音并不低,不远处的安瑾瑜自也是听到了,但还是装作未听见一般,向到场的前辈行礼,并坐在他们附近同其交谈。
安瑾瑜问道:“你们可曾见过公主?”
在场的宾客回道:“没见过,不过按说公主什么时候出场,诗会便什么时候开始。”
关于李元清的是非,无人敢说,无人敢议。
毕竟李渊平就这么一个女儿,因此将她宠得无法无天,李元清说让宾客午时到场,但没说几时开始。
就算她突然说明日午时开始,他们也得认!
而此刻,李元清早就忘了已经到了午时的事儿,专心致志的研究着顾相宜的装扮。
一边为她精心打扮,一边千叮咛万嘱咐的道:“看着没?这个东西要这么插,才显得高贵!听懂了没有?”
顾相宜此刻不能点头,只得乖巧的回道:“听懂了!”
“听懂了就上点心啊,能不能正儿八经的学学京里流行的款式?不然真的很掉价的!这些都没人告诉过你吗?!”
李元清说着这些,险些将给自己说崩溃了。
她打实不理解,顾相宜什么都能学明白,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