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心底有些打怵,但并未回应,只听阿依慕用稚嫩的声音继续道:“本宫知道你的那位夫人平日里甚是凶悍,对你格外严苛,你们的家事,本宫自是不应给予评价,但本宫想说的是——她毕竟是治好了本宫的顽疾,也救过本宫的命,本宫对此十分感激。”
池映寒:“……”
他记得在顾相宜的口中,她明明是险些险些将顾相宜给害死了啊!
到了她这里,怎么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甚至还表达起了感恩和友好?
池映寒心里有些懵,只听阿依慕继续道:“所以,前两日本宫同陛下说了此事,陛下答应给你家夫人赐匾,本宫现在也帮不了她太多,此举只当是本宫对她的报答了。”
池映寒听了她这两句话,脑子都快被她搅懵了。
但是,朦胧之中,他又发现这种情景似曾相识。
甚至让他想起一个人——
沈潋!
当时在他没有目睹现场的情况的时候,沈潋也是将顾相宜的说辞彻底的驳了,甚至开始讲述另一个版本,让原本十分相信顾相宜的说辞的池映寒,被搞得有些动摇,不知道两边谁说的是真的,即便是偏信一边,心里仍会产生一分质疑。
但池映寒不会忘记,正是因为他当时没有坚定的听顾相宜的话,才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事儿。
这一跟头栽得太重了,以至于池映寒不会再跌第二次。
他家夫人是什么人,他是了解的,但云妃是什么人,他根本一无所知。
他只得同阿依慕道:“多谢娘娘好意了!”
阿依慕回道:“不用谢的,要谢的话,也是本宫谢谢你家夫人才是。”
池映寒稍稍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这时,只听阿依慕又道:“对了……”
阿依慕顿了顿,想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稚瑟。
池映寒见她迟迟不语,不禁问道:“娘娘可是还有什么事儿?”
见池映寒问起,阿依慕这才继续道:“那个……池司谏也认为本宫会自寻短见吗……”
池映寒故作惊愣。
这个问题,他不好回答,只能问道:“什么短见?下官并不知情……”
“就是前些日子,你家夫人在给本宫诊治的时候,出了意外,当时本宫呼吸全无,虽说你家夫人将本宫救回来了,可她回头就告诉官家,是本宫自寻短见!本宫当时就觉得好冤呐,本宫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寻短见呢?明明是她没治明白,怕官家责罚她,这点本宫也是能理解的,甚至本宫也会向官家求情,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