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会利用更有价值的人,做更有价值的事,这其中的利弊,还望你想清楚。你没有对不起她们,相反,你不仅是在救她们,更是在保大庆的安全和国威。”
曹清知道,纵是那日李元风同他说得再多,他也再未能将李元风的命令视为首位,他仍是惦记他的那些家事。
见池映寒不语,曹清又道:“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忧此事。你不同你家娘子说这件事,她也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真正有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儿,你心里是知数的,这个度如何把握,全在你这里。你若是从头到尾没有碰过云妃,也没有动过心,又怎么能算做对不起你家娘子呢?”
池映寒明白曹清的意思,他只是觉得不是滋味儿——顾相宜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宫里的事,她是探不到的,她只能嘱咐池映寒多加小心。她曾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诫池映寒定要远离云妃,但现在,池映寒恐是做不到了。
看样子,他是必须得去蹚浑水了。
他想,李元风与十三卫的区别仅在于李元风还能慷慨的留他家眷的性命,掐着他们的脖子逼池映寒去完成任务,而不是事先将家眷全部斩草除根。
在李元风看来,这就已经很有人情味了。
曹清见池映寒仍在沉默,遂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池映寒低声探问道:“说白了,我去当这个饵儿,引云妃犯下弥天大错,太子这边便会一直确保我家妻女的安全,这算是交易吗?”
“如果你觉得算交易的话,那便算作交易罢。”
“不然呢?还能算作什么?”
曹清回道:“在本官看来,这是一种信仰,即便是没有任何利益,本官也会促成此事。”
“为什么?”
池映寒不明白,他追随李元风的原因,不就是因为李元风的势力可以帮他保住谏院吗?
但曹清却是回道:“此事关乎大庆情报与大庆国威,甚至还牵扯到两国开战的事宜。本官曾跟你说过——你要知道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为什么在谏院办差?你可以说为了家人,但你也需记着,你站在这里,你最首要的使命是拥护大庆的子民。大庆的国土与苍生,才是你站在这里的理由。如果有一天你能真正意识到这一点,你在殿试上提交的那篇《论光》便不是虚言,而你的功绩也必将载入史册。”
其实曹清所说的这些,池映寒都不稀罕。
只要他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他负责扳倒云妃,太子负责保护他的妻女,这笔交易十分公平。
池映寒遂应下了,回道:“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