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为方才伤到她的事感到愧疚。
他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
如果下次他再做出这种事情,就请苍天一定要派个人冲进屋子,捅他一刀,他宁可自己被捅死,也不想看到她再被伤害。
如果有一天他不能再给她安全感了,也不能再保护她了,那他便死了吧。
他不认为这样的自己还剩什么价值了。
池映寒就这么想着,整夜都这么搂着她,没有熄灯,也没有躺下。
有时候他会轻轻拿起她的小手,检查手腕的淤青褪去没有。
不知是因为他拧得时间不长,还是冷敷的效果,淤青褪去了许多,再有几个时辰,大抵便看不出来了。
看着顾相宜手腕上的伤口,他突然想起,今天是孩子的生辰,孩子出生的那晚,她也是这么躺在他怀里的,郎中们都说她快不行了,唯有他不相信,一直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就像现在这样握着……
池映寒再次为自己方才的举动感到抱歉,她不想听,他就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他很想就这么一直陪着她,他想说他们的关系不会变差,至少他对她永远都不会差的。
但是太阳升起的时候,他就得走了。
他又要离开她了。
池映寒有些舍不得她,遂一直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身上的气息,甚至想就这样陪他睡上一觉。
但他不能睡,与其睡觉,还不如睁着眼睛再好生看看她。
他遂低着头,不知觉的将她搂紧了一些。
天明时分,她并没有睡醒,但他得离开了。
他想着要不要给她留封信或者写点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此次相别,可能以后她都不会再特意去谏院看他了。
这也是他自己作的。
不过,能这样抱她一宿,他已经知足了。
在到了卯时后,池映寒轻轻将顾相宜放在床上,起身离去了。
而顾相宜恐是太累了,这一觉睡得很沉,池映寒的离去,并未惊醒她。
几乎是又过了一个时辰,王贤和小允安都睡醒了,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屋外喊她的时候,她才渐渐醒了过来。
“娘亲!娘亲!”
小允安清晨起床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娘亲,原是想哭闹的,但还未等她哭,侍女便说带她去找,那她就先不哭了,实在找不到娘亲再哭。
果然,在小允安门外不住的叫嚷后,顾相宜便被吵精神了。
清醒过来后的第一反应便是发现池映寒已经离开了。
他果真是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