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故而,顾相宜挑重点的问道:“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手中有没有证据需要我帮你去找?有没有能够让你翻盘的关键线索?”
池映寒闻言,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没有任何证据,该说的我都说了,官家也知道云妃是自己毒发身亡,当夜也是云妃自己要出去的,我现在没有任何办法……”
“但你只是个司谏,当夜是得了谏议大夫的令,你才带云妃出去的是吗?在此之前,你根本没有任何自作主张的举动对不对?”
顾相宜的话,让池映寒有些心惊。
他不是不知道顾相宜的思路——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保全一个人,就必须将责任推向另一个人。
这是一个十分冷血的生存法则。
并且,这个法则,池映寒亲身经历了太多次,但没想到这一次,顾相宜竟然提议将责任推给曹清,唯有如此,才能减轻他的罪过。
池映寒知道,这是最有胜算的办法,但是——
“相宜,你先别着急,或许官家不会治我们罪的,我现在还撑得住。”
“你不想这样,是吗?”
顾相宜明白他的意思。
池映寒遂点了点头。
他实在是不想这么做。
只闻池映寒继续道:“其实,相宜,你不知道的……这一年来,我在谏院过得很好,两位大人都待我很好,并且……史大人年岁大了,他本应告老还乡的,但他不愿离开谏院,还想再为谏院做些什么,但谁知会遇到这种事。我目前还撑得住的,相宜你不用担心我,反倒是史大人……”
池映寒说着,眸光便朝着隔壁牢房的史枫望去,此刻的史枫,同样是满身的污泥,但他的精神头儿较池映寒明显差了许多。
池映寒不禁有些担心。
这牢房是何等脏乱的地方,他担心史枫老人家会撑不住……
所以,在他看来,他本身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只是担心两位大人……
顾相宜明白了。
她遂同池映寒道:“此事我定会回去商议,尽量保你们整个谏院出来,你等着我。”
池映寒点了点头。
而这时,一盏茶的工夫也到了,狱官的脚步声渐渐传来。
顾相宜知道,她得走了。
但越想到要离开他,她越是想在此地再赖上一会儿。
但即便是安阳公主,也无法保她在此地多待。
外面终是响起狱官的声音。
“娘子,时间到了。”
顾相宜轻轻叹了口气,在临别之前,轻轻拥住池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