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有什么意见,方才松了口气。
但下一刻,她却没再听到池映寒说话了。
他不说话,她便有些担心他的情况。
海棠想着,便赶忙来到栅栏前,唤道:“傲其!你怎么不说话了?”
池映寒声音有些微弱的道:“本来以为跟你聊天能精神点儿的,但现在还是有点困了……”
海棠惊慌的道:“不行!你不能睡啊!”
池映寒也不想睡的,但聊着聊着就发现眼皮睁不开了,闭着眼便涌出一阵强烈的睡意。
他还是觉得冷,比刚才还冷。
方才聊天的那番话,可能是池映寒唯一的一点心里话吧。
他家里还有太多的事,他没办法跟她谈,岂止是他爹薄情寡义,家里没有几个感情用事的。
他甚至有种错觉——在池家的家训里,情义与愚蠢是对等的。
可能就像他现在这样,他明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引发魏国内乱、给庆国提供可乘之机的贼人,她偏偏还要这么感情用事的对他。
他还真是受不起。
再者,他们身后牵扯的是两国的利益。
而这一切,海棠是不知道的。
她只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叫他,他都没有半点反应。
海棠瞬间慌了。
她真不知道这帮人到底想干什么,为了套出她的口供,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海棠高声喊道:“来人啊!不是说请郎中去了吗?这郎中请哪儿去了!要出人命了!”
海棠声嘶力竭的喊着,喊了半晌,方才离开的那个狱官这才走了过来。
海棠见终于有人来了,更加激动的道:“郎中呢!他快撑不住了!”
狱官本以为还能再晾他们一会儿,毕竟方才他们也没聊什么,无非是唠了点家常。
谁知这会儿工夫,这人竟晕过去了。
狱官怕对方使诈,让两个狱卒进去查看,两个狱卒进去检查一番后,回道:“头儿,他这好像不是装的。一直在流血,再不止血真有可能失血过多而死。”
海棠闻言,打实被他们气得不轻。
“他都这样了,你们还怀疑是装的?有装病给自己放血的吗?”
狱官回道:“装病使诈的我们还真就见过不少,不过他这情况,我们确实是疏忽了,还请姑娘见谅。”
狱官说罢,便吩咐狱卒道:“把人抬出去。”
海棠看着他们这才抬着担架过来,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所以,你们方才根本没人去叫郎中是吧?!”
狱官自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