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毯掀开了,往地上狠狠地扔去。
无处发泄的怒火,也只能借着这个发泄出来了。
被自己最相信的人,这样算计,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了,安箬看着被扔在地上的毛毯,只觉受伤。
任何人被自己在意的人算计或是伤害,都会无比伤心,因为从来都没想过,那个自己那般在意的人,会这样伤害自己……
而且,真正受伤后,明白了一切后,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个人伤害了自己……
这种被伤害了的痛苦与不愿相信,就像是蚂蚁一样,咬着安箬的心,最后生疼,生疼。
刘熙臣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毛毯,也就收回了视线,继续专注地看着安箬。
看到安箬脸上的受伤,刘熙臣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一大堆解释的话,变成了一句,“箬箬要相信我,我没有算计箬箬。”
事实都摆在眼前,要她怎么相信,她虽然傻,但也不可能总是那么傻。
安箬不想再说些什么了,直接沉默,推着轮椅绕过蹲在面前的刘熙臣,往旁边滑去。
“我来接箬箬离开这里,但没有想过算计箬箬,我们两个被录像,也只是我刚刚发现的。”
安箬推着轮椅绕开刘熙臣离去,让刘熙臣有些不安。
总觉得如果不解释清楚,他跟安箬就一定回不到从前了。
虽然已经回不到了……
刘熙臣的担忧,还是让他解释了,他没有算计安箬。
不过安箬又怎么会相信,正在气头上的她,只认为刘熙臣在撒谎。
为了解释他的算计,熙臣哥哥都会睁眼说瞎话了。
安箬真的想对刘熙臣说,他没有必要对她撒谎,她不希望她的熙臣哥哥,变成了另一个人。
不过想只是想而已,安箬终究没有说出这些话。
如果熙臣哥哥想骗她,或者是想算计她,她的忠告,貌似也没什么用。
安箬想着这些,始终没有停下滑着轮椅的动作,希望她可以早点找到祁恒泓。
或许也只剩下祁恒泓不会算计她了吧……
刘熙臣看着安箬离他越来越远,竟然忘记了追上去,或者是让安箬停下。
只是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刘熙臣旁边的地上,还有纯羊毛的毯子,白白的羊毛,跟刘熙臣没有一丝瑕疵的白衣服,相得益彰。
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几分明媚的味道。
刘熙臣脸上的受伤,与一动不动地发呆,愣是把这明媚的欢脱,演绎成了明媚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