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下去了祁恒泓身边,一定要好好的安慰他,告诉他一点也不痛,忍忍就过去了。
实在不行的话,她就跟他一起痛。
安箬那苍白像得鬼一样的脸上,似哭似笑地,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
只有看到了,那一闪一闪发着亮光,就连阳光也无法掩盖的晶莹露珠,才可以知道,安箬是急切地,是担忧地也是心疼地。
安箬敲了好久,体力已经不支了。
要知道安箬才刚刚醒过来不久,又一直没有放松心情。
除了坐在轮椅上,被刘熙臣不紧不慢的推着,她算是坐了一下外,她没有好好休息一下。
现在才体力不支,已经是非常不一般了。
安箬虽体力不支,敲打着门的力气,却是没有减半分,还是那样的勇猛。
一个又一个的新钉子,往安箬已经被扎烂了的手扎去,没有丝毫地怜惜。
当然,一个个冰冷又没有生命的钉子,又怎么会怜惜安箬。
……
太阳变得更加炙热,安箬的心变得更加地凉,依然是敲不开门。
里面那么多人都是聋子,听不到一点声音吗?
安箬这么想着,慢慢的滑下了拍打着钉门的手。
他们里面的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已经把拍得够的地方,一寸不留地拍了个遍。
他们肯定不知道,所以才不开门,安箬在心里苦笑地。
安箬从钉子门上,一点点滑下她的手。不可避免地,她那血淋淋到无法直视的手,再一次被钉尖刺伤。
不是很长的钉子上,全部都是安箬的血。
冰冷的铁器,加上鲜红的血,闪耀在阳光下,确实是一种绝妙的搭配。就好像爆破了的手榴弹旁边,本来就应该有死尸碎片一样。
门上这些钉子的形状,是一个个规则的圆形。
每一个钉子形成的圆,在它中央位置上,都有一点圆心,当然也是钉子。
一个个钉圆拼接在一起,形成了圆环,很是特别。
安箬低着头看了看,她那已经不算人手的手心,正是一个不规则的圆。
这样把钉子十个十个的弄成一个圆,确实是非常符合她拍着门的手形。
所以她每拍一下,她的整个手掌心,就会被钉子扎一遍。
这个钉子暗器,就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安箬看着这些形成一个个圆的钉子,想着这些,并非是在憎恨设计这个钉子暗器的人。
她只是在想,她已经受伤这样严重了,祁老还没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