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到她哭诉迟柔柔让人打上了她的腿。
迟柔柔打了个哈欠,有些不爽这春花秋月楼过慢的上菜速度,嘴上继续懒洋洋道:
“再来嘛。”
“她替你买官,买官钱银从何而来?”
“她如何与孟玄照搭上的线?”
“这些问题,你可问过你母亲了?”
迟玉楼更加语塞。
他自然是问过柳氏的,可柳氏闪烁其词。
只说是礼佛时认识了孟家夫人,这才搭上的线。
这话连迟玉楼都不信,更何况是说给迟柔柔听了!
迟玉楼自个儿心里也清楚,柳氏有问题,否则此番迟柔柔让人打伤了柳氏的腿,他那孽畜性子也不会还有理智能坐下与其讲道理。
当然……怂也是一部分的原因。
迟柔柔拿起茶喝了一口,扫了眼他的神色,嗤道:
“看样子她的谎话连你也骗不过嘛。”
迟玉楼咬紧牙关,半晌后开口道:
“以后我会派人看着她,不让她再闯祸,你也莫要再去找她麻烦。”
“否则……否则鱼死网破我也会和你斗到底!”
迟柔柔笑意幽深的看了他一会儿。
那张小白花似的笑脸上看不出喜怒。
说句老实话,整个镇国公府,她在乎的只有迟重楼和许伯两人。
迟玉楼对她来说,或有几分亲缘,但要说亲情牵绊,实在少的很。
保他的命,无非是因为,这小子在大哥心中的确有些份量。
而柳氏……
迟柔柔的耐心是真有限的。
不过,今生重走了一回前世路,倒让她看清了一些真相。
譬如这条二狗子。
他对他老娘,对大哥,倒是发自真心在维护。
迟柔柔目光幽幽一动,没有接他刚那话茬,岔开话题道:
“在督察院里当的什么差?”
“能是什么……”迟玉楼面带憋屈,都说不出口那职位,没好气的瞪着迟柔柔:
“你奉劝你和那御渊远着点,他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不是好东西还用得着你说?”迟柔柔嗤笑,“京都第一大败类的名头又不是吹的。”
迟玉楼看她的表情怪异到了极点。
那夜御渊藏在她的床上,两人关系显然爱昧的很,但这迟柔柔此刻说话的态度,瞧着又不像与那家伙有私情。
“去催催,咱们的菜到底好没好?”
迟柔柔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特地出来胡吃海喝,哪有那么多精力与这二狗子唠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