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
这个男人,已不知当了多少次帝王,换了多少具躯壳了!
这深渊大狱下朝代更替,丝毫不影响他手中权力的变换。
巍帝的后宫不缺女人,大部分女人身上的血脉都不平凡,他就像是集宝一样,与这些女人结合,再生下诸多儿子。
然后优胜劣汰,从中选择有用之才。
而成为他的儿子,注定只有三种结局。
或是,无用者,死。
或是成为尸祖,被献祭给彼岸世界。
亦或者……成为他的皮囊肉身!
当旧的皮囊肉身老去损坏之后,新的肉身就派上了用场!
这样的戏码,白菩提不知看过多少次了,都快看倦了!
“整整一千年,不管我们怎么努力,觉醒的只有嬴勾和后卿!”
白菩提沉眸道:“女魃的血脉最终只能到旱魃那一步,始终不能再进!将臣更是一直没有出现过!”
白菩提皱紧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急迫:
“若是能将四尸祖凑齐,将他们一起先给彼岸,咱们就能离开这座大狱,可这都整整一千年过去了,还是希望渺茫!”
巍帝听着他的话,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嘲色,只是瞬息又变回那副懒货样。
他将黑子往棋笼里一放,懒洋洋道:
“所以,副宗主你因何要将赫连般若炼制成容器呢?”
白菩提一怔,正对上巍帝深不可测的眼神,心里冷不丁咯噔了一声。
这件事他是瞒着巍帝做的,可还是被这糟老头子知道了。
白菩提低下头,咬紧牙关道:
“史阀那具容器忽然被毁,那一位大怒,这才令我赶紧替她重新寻觅出一具容器来。”
白菩提说着顿了顿,说道:
“再者,将赫连般若炼制为容器也是那一位的意思,至于为何,我就不明白了。”
“倒是有一点,那一位说起过,当日她在淮州城见到了迟柔柔,当时她身边的人并非迟重楼,反而是那一位!”
白菩提眯着眼,看巍帝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揣测。
“那个叫御渊的小子,若本尊没记错的话,他并非是什么御王府世子,而是陛下你与御王妃所出吧?”
巍帝脸上的笑容不变,懒洋洋的靠着椅子,手托着腮看着他:“那又如何?”
“撇开那无用的大皇子与三皇子不说。”
“二皇子姬玉衍为你选中之皮囊。”
“四皇子姬无道继承了后卿血脉。”
“那这位私生子御院主,又是何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