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高气冷,因山脉环绕,土地贫瘠之故。
北境三洲除了主城之外,其余地方都显得人烟稀少。
偶尔能见几个小村落,也只有寥寥几户人家。
望仙镇算是距离穹顶山最近的一处小镇了,在镇中可以遥看穹顶,运气好时还能看到天启宗中‘仙人’下凡的圣景。
不说别的,那仙门中的道童也时不时会来镇子上采买。
每一次,镇中百姓莫不是跪拜相迎,又如朝圣一般,都盼着能沾点灵气,染些仙缘。
好早早脱离着尘世之苦。
只是这场宁静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镇外的苦河经穹顶山而下,被当地人尊为圣河。
以此河沐浴净身,烹煮饭食,可延年益寿。
望仙镇的人,大多长寿。
皆觉是因食了这仙人所赐圣河,沾染了仙气的缘故。
此刻河道旁却围着了一群人。
一个妇人被捆在了柱子上,被人扛到了河边,一路上她的哭喊与咒骂声就没有停过。
河道旁立着的都是望仙镇的百姓,一个个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与不解。
隐隐还带着几分激愤。
“孟白他娘,你快别说胡话了。”
镇长周伯走到妇人跟前,叹了口气道:
“孟白他是邪祟入体,变成了妖物,天启宗的道长们杀他,那是替天行道啊!”
“我呸!”
被绑在柱子上的孟氏怒啐道,她整个人如疯似狂,完全就是一个失去孩子,被逼疯了的母亲。
她声音早已哭哑,蓬头垢面,满眼血丝。
“我家白儿是从天启宗逃出来的……”
“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这天启宗就是个魔窟啊!”
“他好生生一个活人进了那里面,被当做牲畜硬生生给喂药动刀,被他们给害成了那样子啊——”
“你们都被骗了!都被骗了!我儿子他没撒谎,他好端端一人,他是被天启宗那群畜生给害成那样的啊!!”
孟氏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喊破了喉咙,哭哑了嗓子,唾液中都带了血。
可由始至终,周围的百姓看她都如看一个疯子。
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话。
“可怜见的,死了男人,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现在孩子被邪祟给盯上,她也染了邪气……”
“那倒也是不见得,道长说了,她身带怨孽,是前世干了恶事,报应到今生来了,她男人和儿子那都是替她还债呢……”
“唉,不管怎么说现在她这心智都给邪祟给占了,还是道长们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