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族人们才复活归来,他们还那么小,就要面对这种事实!”
“倒不如不知这一切,至少能活的开心一些。”
“开心?”
御渊嘴角扯了扯,他的声音低沉无比,细听的话,似有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
他双腿叠放着,背靠着王座。
眼神幽沉,一字一句落在人心。
说话的是他,也是蚩尤。
“羊羔不知将死,终日食饲吃草,的确开心。”
“可屠刀落下之时,羊羔还开心吗?”
“真相如此,谁也改变不了,觉醒与否,权力也在你们自己手上。”
“本君今日,将选择权交给你们!”
“是为羊羔,还是沉沦梦中,全看你们自己。”
御渊淡淡道:“不想觉醒的人,自己站出来,本君可以抹去你们这段记忆。”
“从此之后,你们可以继续过你们所谓的太平日子,只是洪水滔天那日,莫要怨恨旁人。”
“未来的路怎么走,这一次,选择权在你们自己手上!”
祭台内窃窃私语。
有人的神色逐渐变得坚定,也有人面露犹豫和愤恨。
巫咸看向巫姑,咬了咬牙,走到了一旁。
御渊淡淡看着他:“你也不想觉醒?”
“不!”
巫咸摇头,他深吸一口气道:
“这几日我共跳了一八零八次崖,一身骨头摔断又愈合,如此循环往复。”
“那些疼痛是如此真实,真实到让我无法质疑自身的存在!”
“过去是假的又如何,痛是真的,感觉是真的!那我这个人便是真的!”
“此世将倾,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巫咸愿意觉醒!”
巫咸抱拳道:
“我是巫咸!我是巫族人!
蜉蝣朝生暮死,亦争朝夕!
我宁愿为朝夕蜉蝣,也不要作梦境羊羔!”
哪怕只有一天,也要为自己而活着!
随着巫咸的站队,又是几名大巫站在了他的身后。
也有许多族人和小孩跟着站了过去。
巫姑和另外两个大巫还立在原地没动,在他们身后也有一拨人站着,脸上都带着犹豫和痛楚。
正这时,又有两人从外间走了进来。
看到他二人后,巫姑眸色一亮。
来到祭台的却是本该在黑市中呆着的巫罗和巫彭。
“老罗头……”巫姑看着他,话刚出口,巫罗就摇了摇头。
巫姑面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