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嘴硬的腔调在自言自语着:
“还好是梦,谁娶了那死女人,谁夭寿!吾还想多活些年!”
“儿女情长浪费时间,吾乃霸主,岂会被这些没用的感情所羁绊?”
“呵,不愧是吾!”
……
蚩尤将自己的气息收敛的极为干净,刻意抹去行踪,不让人追踪到。
可迟柔柔还是逮住了他的‘尾巴’。
蚩尤能藏住气息,但能藏住因果线不成?
迟柔柔顺着自身与他因果线间的牵引,虽比循着气息追踪要慢上一些,但还是找上门来了!
她赶到时,就见他整个人闭着眼呆立在原地。
迟柔柔心里如鼓擂动,忐忑的一上一下的。
这乌眼鸡究竟是和芋头联手给心魔下套呢,还是这两个家伙真的在菜鸡互啄啊?
迟柔柔两三步冲到近前,唤起名字:
“蚩尤!”
“御渊!”
没有人回答她,迟柔柔咬紧牙关,先是看了看他的手胳膊,果不其然镇魔手钏已不在了。
该死……
这两人究竟在玩什么?
迟柔柔无法确定,就要将手覆上其颅上灵台时。
近前的男人忽然睁开眼,握住了她的手腕。
迟柔柔心神一凛,看着那张脸上浮现起的金纹,心里咯噔一声,脱口而出道:
“芋头呢?”
蚩尤神色微动,冷冷扯了扯嘴角。
“刻意追上来,还是担心那家伙啊?怕吾把他给吞噬了?”
迟柔柔这会儿可没心情与他开玩笑:“回答我的问题!”
蚩尤看了她一会儿,眼神瞥到一旁,表情更加嘲讽:
“死了!吾把他给吞了。”
迟柔柔怔了下,沉眸看了他一会儿。
片刻后她长松了一口气,捂着自己心坎:“吓死我了。”
说着还拍了两下胸膛,睨向蚩尤:“心魔解决啦?!”
蚩尤瞅着她的反应,顿时有些暴躁:“你耳聋吗?没听到吾把那臭小子给吞了!”
“嗯嗯,吞了。”迟柔柔一脸你继续吹,我配合你的表情。
蚩尤咬牙切齿,脚狠狠一跺。
这举动非但没显出霸气,反有一种中二少年被气炸了的德行。
迟柔柔噗哧笑出了声。
蚩尤大佬的表情越发羞愤,他皱紧眉,就想不明白了。
“你凭什么就笃定,吾和御渊是在联手不是在自相残杀?”
“感觉呀。”
迟柔柔昂着下巴道,神情又鄙视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