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垂杨,垂柳的枝蔓曳在地上,招招摇摇,好像轻摇的舞女,曼妙多姿。
木门被打开,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走出来,“顾先生、汪女士,你们来了,师公等你们很久了。”
“麻麻,这里好漂亮!”苏侯的半山别墅,她是去过的,虽说也是别趣雅致,但里面有很多现代化的设施,不如这边来的古色古香。
“嗯。”顾华灼提醒她小心走路,这边多是石板铺成的小路,不若水泥地面那般光滑。
汪毓涵则和领他们进门的年轻人一路交谈,看样子很熟。
一行五人穿过小院子,进入后堂,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淡淡焚香的气味,待进入之后,才发现一个白发童颜的老者,正拿着笔,教一个半大的孩子作画,手侧安置着一个青铜香炉,一缕香线,从炉嘴飘出,笔直如线,又挥散在空气中。
“成大师!”汪毓涵率先打招呼。
“来啦!”成大春抬头看了几人一眼,“先进来坐,君迟,你自己先练习,一定要注意着墨浓度和力道。”
“嗯。”孩子也就五六岁的模样,拿着一只硕大狼毫笔,有些不伦不类,一身白衣,一丝不苟的站着,腰杆挺得笔直,如玉山独秀,花窗阳光掩映在他脸上,耳朵白得几乎接近透明。
“收新弟子了?”汪毓涵瞥了一眼那孩子的画作,微微点头,“这苍松画的不错啊。”
“什么新弟子,我早就不收徒弟了,女儿家的小儿子,送来我这里过暑假的,闲来无事就教他两笔,也算是我的弟子吧。”成大春笑道。
“挺有天赋的。”汪毓涵可不是随意夸奖,确实画得非常不错。
“成大师!”顾华灼笑着开口,“这两天要来打扰了。”
“不打紧,我这里平时也没人来,人来多了,热闹,这是你女儿啊,长得可真漂亮。”成大春细细打量着叶久久,其实她要是不乱动闯祸,看着倒是分外乖巧可人。
“我听清和说,叶家有个小丫头挺会绘画天赋的,还指导了她几次,这样算起来,你也能叫我一声师公!”
“师公好!”叶久久从善如流。
“给师公抱一下。”成大春就一个女儿,嫁人之后,生了两个儿子,大的二十多了,小的才五岁多,当时二胎政策刚刚放开,这两人琢磨着生个小女儿,却不曾想,还是个带把的小子。
“君迟,过来,叫人。”成大春招呼自己外孙过来。
韩君迟走过来,举止从容,不卑不亢,那教养倒是比一些成年人还好一些,长得还格外好看。
顾华灼看得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