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打电话叫了120。

许白栀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

“孩子——”她猛地睁开眼，伸手去摸肚子。

“二小姐，孩子还在，在呢。”坐在她床边的，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许叔。

“许叔，母亲是不是真的……”许白栀但凡提到这两个字，这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你怀着身子呢，不能哭，别哭！”老人伸手帮她擦着眼泪，“老太太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么难受的。”

“怎么忽然就……”

“其实她这些年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有一次突发心脏病，差点就去了。”

“你怎么都没和我说过？”许白栀只以为她有些腿疼头痛的小毛病。

“老太太不让，不想让你担心，其实你和陆家那孩子的事情，老太太早就知道了。”许叔帮她擦着眼泪，“你以为你到盛都那么久，她就那么放心你一个人啊，你的那点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她……”许白栀咬紧嘴唇，“知道？”

“她会找人跟踪调查你，偶尔会给她拍会几张你的照片，她就对着照片傻笑，她年纪大了，知道护不了你多久，要是找的真心实意对你的，她也安心。”

“你和陆淮的事情，早在你搬出公寓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她没那么古板，为了陈年旧事，牺牲你的幸福。”

许叔握住她的手，“是因为前段时间，那私家侦探拍到你们去母婴店，后来去医院一查，才得知你怀孕了。”

“她一个劲儿念叨，都是人命啊，没道理拿你的孩子去换孙小姐的性命，太造孽啊，夫人和老爷跪求了她很久，让她找你配型，她也没办法，那毕竟……”许叔沉默片刻，“当时她不知你怀孕了。”

“后来……她才借故去你那里兴师问罪，说要与你断绝关系，让你永远别回许家，她啊……”

许叔叹了口气，“真是把你放在心眼里疼啊，润之小姐走得早，她几乎将对她所有的疼爱和遗憾都放在了你身上，还怕陆淮以后对你不好，特意给你留了遗产，说什么……”

“以后我们白栀手里有钱，在陆家说话也硬气，说那陆家大小姐很强势，怕你在他家受气。”

“咱手里有钱，就算以后……”许叔笑了笑，“咱自己出去也不怕，是不是！”

许白栀哭着点头。

“昨天那位陆先生来找过老太太……”

许白栀怔愣。

“两人在茶社聊了很久，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老太太回来后……”

“和他有关？”许白栀不敢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