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到他的身份问题,出点叉子,免不得又得被人指指摘摘。
他只能在车里等着,不一会儿,却听到有人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夏军医!老夏——”男人粗劣的嗓子,在山间回响。
陆予白车内的一个男人猛地坐起来,他手中还抱着药箱,一下子就精神抖擞。
“臭小子,喊什么喊,叫魂呢!”
一个男人站到车边,“我们连长伤了小臂,您赶紧给她处理一下!”
“把她带上来!”那位军医五十出头的样子,许是坐久了,双腿麻掉,起身都有些困难。
陆予白走过去,扶了他一把。
“谢谢。”他走到车边,那位伤了小臂的人已经被人托举着上了车子。
“我尼玛刚刚就和你说了,那块石头不能动,你偏要去搬那块,结果好了,把咱连长给砸了,你特么真是出息。”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连长,你揍我好了。”
“要不是连长帮你挡这一下,你这条小命都得丢在这儿!”
“我以为那块石头能动的,我也不知道最上面那块会突然垮塌了啊。”
……
几个人嗓门都很大。
“行了,有这个力气在这里吵吵,都别说了,去前面帮战长官。”说话的那人……
陆予白原本正低头倒腾手机,搜索信号,听到这声音,手指略微一抖。
他猛地抬头。
看向那人。
这群士兵都是穿着统一的迷彩服,戴着帽子,浑身都是泥泞,脸上污浊不堪,乍一眼看过去,都是差不多的,没什么分别。
“你这……”军医伸手捏了捏那人的手臂。
她疼得身子一抖。
“骨折了。”
“骨折?”还没离开的几个士兵当即傻了。
“去前面帮忙!”那人忽然沉着嗓子,声音陡然提高,“没事做了吗?”
几人虽有怨言,只能悻悻得先离开。
“石头砸的?”军医叹了口气。
“嗯。”她咬着牙,疼得额间都是冷汗。
军医拿出剪刀,将她袖子直接剪断,伤口处的皮肉和衣服粘黏在一起,强行剥离,相当痛苦。
“你忍一下,昨晚的麻药都用完了,到了驻地才能补给,你手臂必须先处理包扎,避免感染发炎。”
“好。”她死死咬着牙,呼吸急促。
“怎么是个女娃娃啊。”坐在陆予白身边的人小声讨论起来。
“我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男兵,居然是个女的,年纪不大,做到这个级别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