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咯!”
随着车行渐远,江扶月不得不收回目光。
……
休息室内。
中年医生长舒口气:“残余的弹片已经取出来,伤口进行了清创,缝合也很顺利。只要不发烧,不感染,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说着,把用过的一次性工具放进托盘里,然后摘掉染血的手套,一并扔进医用垃圾回收箱内。
谢定渊轻嗯一声,疲惫地合上双眼。
为了尽快恢复愈合,他主动要求减少麻醉剂量,结果就是强行忍痛,满头大汗,而脸色也近乎惨白。
医生收拾好,静悄悄离开。
然而这样的平静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一声“报告”传来。
谢定渊睁眼,身体离开椅背,坐直,包扎过的手也放到桌子下面。
“进来。”沉稳的嗓音,一如往常,听不出半点异样。
“博士,队伍已经出发。”
“她……江扶月走了吗?”
“已经离开了。”
“好,你先出去吧。”
谢定渊彻底松了口气。
走了好,回到基地才能保证安全。
……
之前从基地过来杜荷算上中途吃饭休息的时间,将近八个钟头;如今返程,途中没有任何耽误,只用了六个小时。
日落黄昏,关闸大开,卡车陆续驶入。
江扶月三人乘坐的越野车也开进去。
卡扎亲自来接:“怎么样?还顺利吧?”
江扶月忍不住朝他身后看了眼,没有找到想见的人。
卡扎目光微闪,也不主动提,只说:“舟车劳顿,我让人先送你回住处休息。”
“不用,先把样本送去实验室。”
“也对,要我帮忙吗?”
江扶月摇头,然后带着上千份样本直接回了实验室。
而钟子昂和易辞也紧接着离开,他们还要向上级汇报情况。
江扶月离开这几天,桌面积了厚厚一层灰,她顾不上打扫,便带着样本一头扎进了封闭实验室。
当晚,江扶月将近凌晨才离开回到住处。
洗去多日来的风沙与疲惫,换上干净衣服,她平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基地条件算不得好,但却比杜荷的板房优越得多。
人真是神奇的动物,即使环境再恶劣,也会慢慢强迫自己去适应。
就像曾经的天之骄子易辞和钟子昂,如今吃着最粗糙的饭,住着最简陋的房,还能笑得一脸满足。
临睡前,江扶月关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