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咬了咬唇,问:“那殿下走了吗?”
梅姑姑拍了拍她的手:“你这孩子,我刚不同你说了,去寻你了,你不走他怎么会走。”
唐韵不敢说自己没理裴执澜,他现在可能已经走了。
她还抱着一点渺茫的希望,道:“梅姑姑,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找找殿下。”
唐韵跑遍了整个观梧宫,书房和几个偏殿都找了全部都没有裴执澜的身影。
她站在院子里,心里有点难受。
裴执澜肯定已经走了,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见她没追上来不知道多么生气,说不定以后都不想来找她了。
她垂头耷脑的走到寝宫,发现她的小垫子旁摆了十多个箱子,满满当当的堆了不小一块地方。
箱子没上锁,还放在这个位置。
给我的?
唐韵打开离她最近的一个箱子里面放着满满一箱珍珠,她心里有个不太敢相信的猜测冒上来。
裴执澜不会是怕她的梳妆台装不满,又给她送了这些首饰吧?
那剩下的……都是首饰?
她把箱子一个接一个打开,先是翡翠玛瑙珍珠碧玺这种单一的宝石,到了后几个就是做好的钗环头面,所有箱子都打开,唐韵眼前一片珠光宝气。
她变成小猫咪,跳进放珠宝的箱子上窝着,心里空落落的。
雪白的小猫团躺在雪白的珍珠上,尾巴圈在脚边,一对耳朵失落的耷拉下来,像是一颗悲伤的大珍珠。
梳妆台都没有了,这些东西大概也要收回去的吧。
唐韵恋恋不舍的跳下去,绕着十几个箱子转了两圈。
门口有点风吹草动就忍不住看过去,好像裴执澜下一刻就会出现在门口一样。
反反复复十几次,她重新化成人形站起来,拉着凳子坐到书房的做字旁,取出几块淮南玉用灵力缠绕。
殿下走了明天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给她请假,如果不请假的话明天就要交罚写的。
唐韵长长的睫毛垂下,手里握着一小块淮南玉,左拇指压右拇指,心里有点矫情的委屈。
她还不知道运灵决怎么抄,这个时候衡中书院还开门吗?
把最后一块淮南玉用灵力缠好扔进盒子里,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目光无意一扫,发现旁边小书桌之上写着运灵决三个字的一沓纸。
运灵决……或者说是已经抄好了的运灵决。
纸上的字体张扬洒脱,半点不受拘束,铁画金钩,带着别人都仿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