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就数他最坏了。”
“就你大儿子那种人,生怕队里的人过富裕了,超过了你家,根本不是个当干部应该有的样子,明年选大队长,我肯定不选他。”
“对,他越是想当干部,就越不让他当,不然以后哪还有我们的活路。”
大队里的人压根儿就不相信这件事和宁卫平无关。
“你们不相信,那我打开我家的柴房给你们看看,我们费劲收了那么多的麦杆,做了那么多的草帽,要是真的不收了,我们才是损失最大的那个,就算举报,我们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我们又不是傻子。”
“看看,你们给我睁大眼睛看看,我们是不是收了很多麦秆,我们花了那么多钱,囤了这么多麦秆,要是真去举报的话,我们得亏多少。”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举报的,我家的钱都投了进去,这下可怎么活哟!”
马幺妮打开柴房的大门,任由大队里的人去参观,随即扔掉手里的拐杖,也不管地上刚化的雪水会不会弄脏衣服,一屁股坐在柴房门口,拍着地哭闹了起来。
为了能多赚钱,他家这次几乎拿出了所有的钱去收麦杆,就算现在的麦杆价格很高,他们也咬咬牙收了,就想着大
赚一笔。
现在出了这种事,要是供销社真的不收草帽了,那他家可就真的赔的连底裤都不剩了。
“他们确实收了很多麦杆,不会不是宁卫平干的吧?”
“我看也不像,这么多麦秆儿,不知道要多少钱呢。”
大队里的人刚才也是急火攻心,想要找个发泄口,才凭着自己的冲动,找了过来,现在见到他家囤的一屋子的麦秆,又有些怀疑自己的推论。
再怎么想把对方拉下马,也不可能连自己的家底都赔上吧。
这个时候麦秆有多贵,他们心里都清楚的很,宁卫平家这一屋子的麦杆,最少也得花个一两百块钱。
之前快没麦秆的人家,也动过去其他大队买麦秆的心思,可其他大队多多少少都听到了些风声,麦秆早就不是之前那样不值钱的贱物了。
要是之前,大家还会羡慕宁卫平家有这么多麦秆,全部做成帽子卖了,不知道能挣多少钱,现在却是有些同情了。
也不知道他家今年是不是犯太岁了,挣钱的时候没赶上,现在囤了这么多麦秆,却出了这样的事。
“大家都赶紧各自家去吧,这件事还没调查清楚,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举报的,还是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你们要是相信我,那就继续做草帽,我会为这件事负责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