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臣并不受宠,可能这也许是他远道而来,跑来这里开店的原因吧。
但即使是这样,薄峻夜也无法同情他,尤其是在他说出“阮暖称你为朋友”的那一刻,心窝子都被捅穿了。
“小屁孩,有些事你不懂。”薄峻夜嗤笑,冷冷看他一眼。
顾泽臣呵笑:“我也就比你小个几岁,我也是成年男人,有什么不懂的?”
“我看阮暖对你的态度,似乎是你不懂吧?怎么,霸王硬上弓?”
你来我往,谁也不放过谁。
四目相对,刀光剑影。
“臣总也是出身大户人家的人,总不会抢别人的东西吧?”薄峻夜道,“若她与我无关,我是不能进她的房间的。”
顾泽臣抿唇想了想,半晌之后再次笑了:“也许是你威胁她了,也说不定呢?”
“而且,不光是你,我也被允许进入她的房间呢。”顾泽臣翘了翘唇角,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你!”薄峻夜已经捏紧了拳头。
动粗不是他这种人的教养所能允许的,特别是在对方没明显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之前。
薄峻夜捏了捏拳头,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
他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抬手搭在顾泽臣的肩膀上,顾泽臣没预料到薄峻夜会这样做,眉头蹙如小山,倒也没立刻推开他,毕竟他还挺好奇,薄峻夜到底想对他做什么。
薄峻夜只是抬起一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理了理他的衣领,“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走了,也会有人来陪伴阮暖的,会有一双眼睛来盯着你。”
对视间,压迫感随之而来,像是背上压上一座大山。
须臾,薄峻夜松开他。
他走了,为了事业不得不走。
周家对薄家虎视眈眈,周易安就是条毒蛇,趁人不备,稳准狠地咬人一口。
阮暖知道薄峻夜走了,温馨亲密的环境顿时变得空荡荡且荒凉。
但她不想让自己多想,悲伤的时候灵感也最是膨胀。
她拿起放在包里的手账。
掀开之后,里面都是一张张的手稿。
看见自己设计的作品,心情要多愉快有多愉快。可看的久了,总免不了想起,谢彩伊对她做的那些事。
她的作品版权被抄袭,这件事至今仍没有着落。
当初,她也一直以为,薄峻夜只是说说而已。
帮她的那些事里,不包括为了她,伤害薄氏的利益。
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
坐在桌边,铅笔信手由缰,对着小猫的爪子,一点点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