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的眼说这些话?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人的话可以作假,但是眼神几乎不能作假。
如果可以作假的话,那这人的演技该是如何的好?不怪他识人不清,是欺骗他的人太过擅长伪装。
阮野垂在身侧的手臂,青筋虬结,手掌紧握成拳,无数次的压抑隐忍,才克制住想要掰住她下巴抬起的手。
他喟叹一声,微微俯身,双手托住她的膝弯,将人提起,一把扔到床上。
“自己来,让我相信你。”
薄峻夜接收到王姨发来的汇报信息,总算是眉心舒展。
只要一想到阮暖要和顾泽臣在一起,他就忍不住心烦气躁。
薛贺看着他,一手把玩着酒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一边目光游离,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
“怎么了这是,跟偷腥的猫似的。发生什么好事了?”
薛贺知道薄峻夜和艾雅的前尘往事,也知道薄峻夜都去订婚宴上抢婚了,人家艾雅也没回心转意。
后来,也没传出艾雅要和周易安分开的消息。
所以,薄峻夜一个人在这傻乐什么呢?搞不懂,实在搞不懂。
薄峻夜不深不浅地看他一眼,“你不懂,就先别问了。”
当然不是不懂这么简单,要是说了。
薛贺和薄峻夜,这连朋友都没得做。直接打得头破血流都说不定。
“先别说我的事了,说说你的事。最近怎么样,还和许依婷纠缠着?”
自从许依婷屡次闹自杀,且把薛贺和阮暖的姻缘斩断之后。
薛贺对许依婷是彻底失去了耐心。
薛家人容不下许依婷做薛家的儿媳妇,薛贺也早就对许依婷厌恶透顶。
一个本身就有精神疾病的女人,在恋爱这段关系里,所有能做的事,都是极端加偏激。
别说她的控制欲让人受不了,就是一个正常女人,在给男友戴了绿帽子之后,还能恬不知耻地回来揪住他这个摇钱树不放,也是一朵奇葩的存在。
提起许依婷,薛贺的心情就跟乌云密布似的,“没有,我把她送进疗养院,找了个高大英俊的男护工陪她。另外,也没再接过她的电话。”
薄峻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啊,你小子,现在终于有魄力,斩草除根了。”
薛贺端起一杯黄色的酒,水晶杯里酒液摇晃,被包厢里彩色的灯光一照,绚烂迷离,让人想酩酊大醉一场。
“要是早点有这魄力就好了。”
可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