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了大半。
倘若真的是谢彩伊抄了她的,她必须要维护自己的权益。
“薛贺有点私事,电话里不方便说,你下班后方便出来一趟吗?”
薄峻夜给她留言,阮暖看见的时候已经下班。
不方便说的私事,那是什么状况呢?
她思忖片刻,答应下来,“好,约在哪里?”
“在我常住的酒店,对面的咖啡店,半小时后见。”
阮暖一边同意,一边给家里人发消息,今天不回家。
星巴克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帅哥。
宽肩窄腰,手指修长,五官利落。
这样的极品,一举一动都入画,也是行走的活招牌。
阮暖还未进去,就在巨大落地窗前看见他。
心立刻就噗通噗通跳起来。
落日熔金,不用滤镜,他的脸就被光斑覆盖,偏偏还穿了白衬衫。
这一幕像极了宣纸上的水墨画。
他自己就是一个世界。
她盯得有些久,薄峻夜似有所觉,朝她的方向看来。
隔着一扇窗,男人凤眸微闪,含着笑意,唇语问她,“怎么不进来?”
这人笑容也不单纯,就像是在笑话她。
阮暖一垂眸,戴着的蕾丝花边帽就把她的脸遮住了,也遮住了她的羞恼。
等坐到他的对面,阮暖脸上的绯红已经褪去。
“薛贺怎么了?”
薄峻夜:“别心急,先坐一会儿。”
他十分镇定,咖啡喝出了茶的味道,跟德高望重的老太爷一样。
阮暖却只浅浅抿了一口,就再没心情地东张西望。
长时间跟有过“苟且”的男人坐在一块,她实在有些坐立不安。
目光游离,在所难免。
然后就看见了薛贺。
他脸色相当不好看,是与对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
而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坐轮椅的白裙女子。
两人距离他们不远。
阮暖又看了薄峻夜一眼,终于明白,他挑这么个位置坐着不是随随便便挑的一个,而是精挑细选的。
她还以为他是特意坐在这,招蜂引蝶的。
他用眼神示意她保持镇定,不要大喊大叫。
阮暖气得偏过视线,她又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薛贺和那女孩关系显然很不一般。
他一直联系不上,就是因为和她在一起吗?
薛贺冷冰冰地压低声音,攥着拳头。
“我都和你说清楚了,既然分了手,就不可能再在一起。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