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岳暗嗤阮暖不懂他们男人的事业心,“我想升职加薪,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庭。而你明明有能力帮忙,却视而不见。”
他可真是恬不知耻啊。
“别说我们家,不要侮辱这三个字。”阮暖说,“既然你带阿姨来了,那我就放心了,等什么时间方便,你带阿姨去办理入院就行。”
“什么意思?”江烬岳一听阮暖要做甩手掌柜,登时怒火中烧,“你是不打算管我们了对吧?”
无语至极的时候是真的想笑,“江烬岳,你是成年人了,那是你母亲,你带你母亲去医院,你完全有这个能力吧?还需要我帮忙吗?”
阮暖和江烬岳的吵架,丝毫不给他留情面,以至于声音扩散出去,鞠女士听得一清二楚。
印象里,儿子和儿媳妇感情还挺好的,怎么会把架吵得这么天翻地覆?
江烬岳憋不过这口气,“你就在本地,你也有房子,不能带我和我妈住吗?还要我们出去住酒店?”
阮暖一开始就没给江烬岳留面子,这下也不管他和鞠女士在一起,直接撕破脸皮,“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离婚协议书你签了字,你是想反悔吗?”
“我尊敬阿姨,可不代表我会容忍你的无耻。”
阮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听起来都刺耳得很,但凡江烬岳有点脸皮,都明白此时此刻该自己想办法去解决这些问题。
而身为男人,也该担当起照顾母亲的职责。
“啪”地挂断。
阮暖闭了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这世界,终于清净了。
但被这对母子折腾的,也是真的筋疲力竭。
而另一边,鞠女士脸色青紫,“阮暖这是失心疯了?还是被谁教坏了?她怎么能这么对你说话?”
江烬岳哂笑:“翅膀硬了,觉得不靠我,也能在京市有一席之地,当然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鞠女士愣住了,而后皱眉,“你刚才说她在京市有房子,她一个人,怎么能在京市买得起房子?”
“我可是听说了,这里的房价,可是十几万一平,就算在这里买个厕所,那也得奋斗个好几年。”
江烬岳拧眉:“我也不清楚,但她在这里一定有住处,不然她总不可能去住大街或者桥洞吧?”
鞠女士:“那有没有可能,她住在酒店里呢?”
江烬岳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可能!”
鞠女士拧眉,“你怎么知道?”
江烬岳沉默了。
他就是知道,单是开车时的阮暖,他就碰见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