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谢彩伊的事,还是膈应得不轻。
功是功,过是过。不能混淆。
顾忌着薛老寿宴的脸面,施暴的男人是被从薛宅后门带走的。
寿宴后期,薛贺带着阮暖回到会厅。
她兴致寥寥,强颜欢笑,薛贺心口涌动着怒火,似要把他焚烧成灰烬,他更没有心情寻找话题。
好不容易勉强等到结束。
薛贺跟老爷子打了招呼,准备送阮暖回去,顺便处理下这个案子。
“不用送我回去,带我一起吧?”阮暖知道早晚要被传唤做笔录,她是被害人,必须得出现,任何人都代劳不了。
“我想快一点找到幕后凶手!”
薛贺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才答应下来,“好吧,我陪你一起。”
“我也跟你们一起。”一道凉浸浸的声音出现在两人身后,寻声看去,正是薄峻夜。
薛贺根本没有理由拒绝,谁让薄峻夜是目击证人,并且还帮了阮暖呢?
所有的脸都丢尽了,阮暖也没脸可丢,只是看见薄峻夜仍旧不自在。
路上薄峻夜问起,“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害你?”
阮暖摇头,她想不到:“不知道。”
和她有仇的人,除了谢彩伊,就是科室里不对付的同事,再就是江烬岳。
可江烬岳已经升职,也答应了离婚,他不会做出这么龌龊肮脏的事吧?
接下来,三人陷入沉默,直到抵达目的地。
“如果不说,我们就当强奸未遂罪处理了。”审讯室里,醉酒的强壮男子眼神清明,吊儿郎当,推翻了在薛宅那一番供词。
“他在撒谎!”阮暖身上还披着薄峻夜的西装外套,并未归还。
她的嘴唇殷红发肿,杏眸瞪圆,情绪紧绷,浑身都在发抖,“他对我实施侵犯,中途被我的朋友发现并阻止,曾表明是受人指使,现在却突然翻供!”
“我是说的醉话。”男人顶着青肿的脸,“喝醉了,怕被人揍死,所以就找个替罪羊,怎么了,有问题吗?”
阮暖恨极了这样的人,她指甲扣紧了桌面案板,杏眸中迸射出滔天恨意,半晌,她一阵哂笑,“没问题。我希望你能咬到死。”
她猝然起身,避开薛贺和薄峻夜,身影单薄往外走。
薛贺喊她:“暖暖。”
“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薛贺紧握双拳,顿了顿,“你等我一下。”
他走到审讯室前,朝里面正在向他看来的男人道:“或许你能靠隐瞒收到一笔钱,但你的良心会一直受到谴责!而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