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道士披着外袍踱步而入,眼中精光闪烁,道:
“陈小友这法子倒是新鲜,老道愿闻其详。”
陈昭起身相迎,道:
“徐先生这么晚还未歇息?”
徐道远摆摆手,道:
“人老了,睡不踏实。方才路过听见保甲制三字,甚是新奇。”
严映雪连忙添茶。
陈昭解释道:
“其实很简单。
让百姓互相监督,一人犯事,全甲连坐。
另外每保设保长一人。由德高望重的乡绅担任,负责调解纠纷,上报异动。”
徐道远捋须沉思,道:
“妙哉!如此一来,既不必关押无辜,又能防患未然。
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如此一来,洛川等地,叛乱可平息。
只是这保长人选,还须慎重挑选,若选得不当,恐生新的祸端。”
陈昭微微点头,道:
“先生所言极是,此事我会斟酌的。”
徐道远捋须笑道:
“陈小友考虑周全,如此甚好。
只是那太皇太后运送鲛人珠之事,还需早作准备。
两日后便是期限。
黑水渡地形复杂,他们伪装成漕帮盐船,我们需提前摸清情况,制定周密的计划。”
陈昭淡淡道:
“先生放心,我已安排人手暗中监视黑水渡周边动静。
明日我便亲自前往黑水渡,实地勘察地形。”
徐道远点头,道:“那便好。”
第二天,一大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陈昭来到院子内,开始每日的修炼。
他身形如松,拳风凌厉,每一招都带动周身真气流转,响起阵阵爆音。
“大人好身手!”
沈峻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
他一身劲装,精神抖擞地站在那里,哪还有半点受伤的痕迹。
陈昭收势,吐出一口浊气,笑道:
“沈峻,你小子恢复得不错。”
沈峻拍了拍胸口,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早就好利索了。”
说着,还故意做了个翻腾的动作,落地时却微微皱眉。
陈昭摇摇头,一把扶住他,道:
“你小子别逞强。内伤未愈就乱动,小心落下病根。”
沈峻讪笑着挠头,道:“还是瞒不过大人。”
两人正说着,严映雪端着早膳走来,道:
“师兄,来得正好,一起吃饭。”
用过早膳,陈昭换上一身便装,腰间配了把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