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
用过早膳,在屋廊下拥炉看了看雪,消磨时光,午膳后又小睡一阵,待醒来,听见屋外的小侍女私下窃语,说跑去府门处偷偷看过,府外那男子生得剑眉星目,分外英俊,且还痴情,竟从大清早一直站着等到现在,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不知还要等上多久。
可惜不知怎么得罪了她们姑娘,被这般拒之门外。
王然陪着沈邵在裕园门外从清早等至深夜,依旧没能等到裕园门开,更不曾见到长公主的半片衣角。
此后每一日,裕园守门的小厮都会看到沈邵从早等到晚,期初还会不耐烦的出言驱赶,但时日久了,任谁的心也软了,不再撵人,有的还会跑到府内搬个椅子出来,说沈邵非要这般执着下去,不如坐着等。
王然心疼沈邵的身子,见有人送椅子来,便想扶沈邵坐下。
沈邵却开口道了谢,让王然将椅子还回去。
永嘉身在府内,她虽不曾刻意去打听府外之事,可这样的稀罕上,早在府中传遍,府中下人多,倒没多少活计,大家一空闲下来,便都跑去府门处偷看,回来相互窃语,总有落在永嘉耳里的。
姜尚宫听到过几次,每次都是大声斥责,不许他们乱讲乱说,可还是止不住人多口杂。
永嘉也不知是自己执拗还是沈邵执拗,她又觉得他可气又傻,明知道她不愿见他,何况一日日跑来受苦永嘉有时又想,若她心软一次,放他进来,可让他进来又能如何,梦醒了,梦里的一切终究都是虚幻。
她料他早晚有一日会没了耐心,就这般等下去,等他自己放手,大家便都清静了。
沈邵一连在裕园府外站了一个月,这日清早府门小厮终没见到他来,不禁心里叹了一声,不知是可惜还是庆幸,隔壁公子不曾来的消息很快传遍府里,永嘉隔窗听到,心里算着时日,沈邵不来,想必是打算放手了。
永嘉原以自己为会为此高兴的松口气,出神半晌,等回了神想让自己笑了笑,勉强露出的却是苦笑,她意外自己心底怅然若失的滋味,越想否认什么,却越摆脱不掉。
深冬了,她有时披着厚厚的裘衣,手捧的手炉,在屋廊下站上一刻钟,便冷得耐不住,匆匆跑回房里,想着沈邵这一整月来,从早到晚的站在府门外,长街中央,那等冷风口处,又该有多冷,只怕在健壮的身体,也要冻病了吧。
想他许是因为病了,她心底一时复杂,没了那么多焦灼,又意外忍不住担心。
永嘉忽而觉得这些时日来,她更像是在自欺欺人。
裕园守门小厮等了一上午不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