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下来的时候到现在,这面前的几条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试问,到底谁有这个本事,让这几条街一个人都没有?”
“撤离了么?”我警觉地问。
墨歌摇了摇头,说:“没有撤离,附近的楼房里,偶尔还有人探头出来,当然,或许你注意不到。比如……我们三点钟方向,有一扇推拉窗,打开了一拳大小的缝隙,有一个青年男人已经透过缝隙往外看了很久了。”
我往墨歌说的地方瞄了一眼,只依稀看见高楼之上有一个窗户开了一条小缝。
我心里暗暗惊叹着墨歌的视力,问墨歌说:“那敌人离我们还有多远?”
“不知道,只是感觉而已,不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墨歌说,“这几条街上大概已经打起来了,早晚会波及到这里。”她两手抱在胸前,思索了一会儿,说,“我们走,你带路。”
“我带路?”
“难道不是你比较熟悉这里么?”
“你们作为反抗军居然不熟悉城市环境,那还打什么打。”我皱眉说。
墨歌刷地掏出手枪,盯着我的太阳穴,说:“情况紧急,我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我叹了口气,虽然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至于有生命威胁,但被人胁迫实在不爽。
我和墨歌慢悠悠的往前走,街道寂静,没有“刀兵之声”,甚至连人声都没有,在这样的一条街上走着,伴随着那迎面飘来细雨,我只觉得浑身都有些发冷,有种说不出的凄凉和惊悚感。
街道,仿佛比平时宽了一倍,阴沉的天空之下,偏偏有几盏路灯似开未开地亮着,无精打采,闪烁恍惚,似乎特意来营造这种诡异的气氛似的。
我被抢指着走了几十米,墨歌忽然停下了脚步,上前一步,来到我身边,说:“差不多到地点了。”
我极目而望,四周依然是灰蒙蒙的寂静。
这里的空气,似乎比别处的更加浑浊,这种浑浊和压抑让人窒息。
“军队可能介入了。”墨歌看了看四周,说,“普通的枪弹,不可能吧空气变成这个样子。”
“这是什么味道?”我吸了吸鼻子,皱眉,这个时候,我感觉有一股浓重的硝烟味从不远处飘来——不止是硝烟味,还夹杂着很多奇怪的气味,总之那味道难闻至极。
“往前走,很快你就看得见了。”墨歌说。
我拧着眉,不敢说话,我预感在前头会看见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东西。
没走几步,一样东西猛然映入我的眼睑——一截断臂,人类的断臂。
那一截断臂横在马路中间,触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