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沉的脚步声一点一点传过来。
言喻躲在大衣里面酝酿酝酿了情绪,开始低噎起来,小肩膀一抽一抽的,还看得人怪心疼。
直到那人在他身侧蹲下,“我是h。”
言喻一边点头,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腿软,我不能走路了,我好怕啊,他们一上来就要脱我衣服摸我大腿,多亏您救了我!”
“您好英勇啊!”
他多夸几句,h先生心花怒放了,指不定他这工作就稳了!
温软的气息止不住地冲他的鼻尖凑过来,贺慈微微蹙眉,后退半步,从口袋里拿出纸递给他。
“你先起来。”
言喻虚弱点头,乖巧地从头顶拿下大衣,正准备还给那人,一抬头看见眼前脸色阴沉的...人,心里咯噔一声,连带着瞳孔也缩了几缩。
短短一瞬间,他已经冒出了一身冷汗。
除了嘴角有些淤青...
言喻难以置信地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我踏马?这人鼻子眼睛怎么长得跟贺娇娇一毛一样?
h,贺。
言喻:“!!!”
哪个狗养的他娘的打了娇娇,难怪他今天送他去宿舍要戴口罩!
“...啊哈啊哈,h,h先生就是您吧?”
贺慈看着眼前人,显然怔了一瞬间,些许无措的目光落在‘小姑娘’细瘦的脚腕上,那里不是昨天那根黑色的鞋带。
片刻,他点头,对上‘小姑娘’那张神似言喻的脸,一向薄淡的神色有些凝重,“今天这件事,是我的错。”
嘤。
傻敷敷的娇娇真的太好骗了。
言喻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他没认出来,瞬间松了大大一口气,这要是被慈酱知道他穿裙子出来赚钱,那他还不如切腹自尽!
虎口夺食,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想到这,言喻笑了笑,又理理被大衣盖乱的头发,把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而后,衣服折了几折,递给贺慈,“您别自责,您今天,已经非常勇猛了。”
吾酱甚勇!
男人谁不爱听彩虹屁?
言喻就爱听,他的慈酱勇猛威武,夸几句怎么了?
贺慈不为所动,目光落在‘小姑娘’肩头的白色背包上,像是听不见一样,一脸冷淡地从他手上接过衣服,“跟我来。”
这表情冷淡到言喻都要怀疑贺慈是不是对女的不感兴趣。
一进小院,挨着墙根齐齐种了一排雏菊,现在初春,正是开花时候,软乎乎的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小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