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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莱斯望见了藏月近在咫尺楚楚可怜的脸蛋。

鼻头都哭红了，蜷缩在那，桃花眸含着泪水，眼角还淌着泪，被玻璃碎片划破的颈间依旧在渗血，呼出的热气带着点淡香，他没有说话，再配上那张颠倒众生脱尘绝色的柔媚姿态。

再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觉得愧疚。

“你总是什么都不说，我没读心术，只靠猜，说实话，挺难。”

在超市吵了架掉头就走，没回家，却来了顾烟萝在的医院，他们前脚在得知顾烟萝住院，是个人都会误会藏月是不是来看顾烟萝的，毕竟他从前对顾烟萝的执念很深。

“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来医院。”

“你来求顾烟萝，你想我获得自由。”

“是我心眼小，还对你动手。”

“吓到了？”

德莱斯脖子以上，都钻在被窝里，蹲在沙发旁，那姿势，着实可笑。

可他明白藏月是个极要面子，又很倔强的人。

他必然不会希望有人见到他失态。

顾烟萝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德莱斯一眼，回到病床边，居高临下瞅着秦无妄窘迫又无助的样子，伸手，指甲一路撩人心酥的从秦无妄的大腿，一直刮之腹肌，伸手抚了几下。

然后盯着秦无妄来感觉的地方。

笑的花枝乱颤，觉得好玩极了。

顺道，她继续听着德莱斯哄着不肯见人的藏月。

昏暗的被窝中。

蹲在那的德莱斯，手伸入，指腹轻轻的拭去藏月眼角的泪痕。

“好，我知道你吓到了。”

“祖宗，你跟我说说话，要不给你打几下。”

说罢，德莱斯凑过脸。

“扇几下解解气？”

藏月吸了吸鼻子，眼神温柔透着伤心，小声嗫嚅：“不想。”

“那你想做什么？回家？玩猫？睡觉？做运动？”

藏月红着眼，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撩人极了，委屈抽噎道：“求烟烟……让你不被通缉……洗心革面……和我在一起，好好做人……”

这就是藏月来找顾烟萝的目的。

很纯粹。

结果又是被德莱斯凶，又是被掐脖子，还被玻璃划伤了脖子。

藏月声量不大，闷着的话音，刚巧能让所有人听见。

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罪恶感萌生。

德莱斯觉得自己就是畜生，哦不，牲畜。

德莱斯没有说话，凝着藏月闪烁水光的桃花眸，那眼神透着哀怨和忧郁，令人揪心。

造成这结果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