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一时间激动得过了头。”
这马屁拍的直白,直白得太后都有些不习惯。
她招手让紫鸢将桌上沈湄抄写的佛经取来,认真地翻看几页,一边看着一边微微点点头。
“紫鸢没夸错,这样的字若还称之为不合格,可见你的父亲对你期望至深。”
沈湄脸红红地笑了笑,“回娘娘的话,家父一向认为写字能磨炼心性,见字如面,字如其人,因此才会要求严格了些。”
太后娘娘低声重复了一遍,望着沈湄的目光温暖和煦,“到底是举人老爷出口的话。”
沈湄忙道:“娘娘谬赞了,家父考取功名已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那也是正经科考得来的功名。”
话语轻轻却似乎蕴含万千重,沈湄忽然心底一颤。
太后娘娘将手中的纸交给紫鸢放好,目光扫了一圈,疑惑地问道:“哀家没看到桌上有佛经,莫非你是在默写?”
沈湄坦然颔首,“回娘娘的话,这一篇臣妇写过许多遍了,早就记在心里了。”
许多遍?
沈湄的目光如水般清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太后娘娘不知怎地忽然心底一酸。
太后娘娘此时不禁想起,沈湄年纪轻轻便夫妻相隔一方,在段勇征战在外的许多年里,沈湄一直苦守在家,候夫归。
太后低低叹息一声,心底涌出丝丝怜惜。
“刚刚哀家听你救活了哀家宫里的一盆墨兰?”
沈湄忙笑着摆手,“娘娘,臣妇只是帮忙看了看,救活这两字可谈不上。”
太后凝神望着沈湄,轻轻地笑了。
宫里的人没有功劳都要描补出个一二分,有了功劳往外推的人倒是少见。
“你早先于哀家有相救之情,哀家还来得及赏你,这回你倒是又立了功劳。”
沈湄心中一凛,不管是当日相救太后,还是那盆墨兰,她从来都没有抱着邀功求赏的心思。
想到此处,沈湄正色道。
“那日事出突然,臣妇也是一时斗胆才出此下策。幸亏娘娘凤体无碍,不然臣妇万死难当。
娘娘体恤臣妇,能留臣妇于宫中养伤已是莫大的恩赏,臣妇实在当不得其他的赏赐了。”
太后拍了拍沈湄的手,轻声开口,“你你只是一时斗胆,可宫中这许多人,当时却只有你敢。”
沈湄一惊,这句话似乎太重了。
沈湄想要起身称不敢,陈嬷嬷却按着她的肩膀。
只能有些慌乱地抬头望向太后,轻声唤道:“娘娘。”
上方的太后笑得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