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出宫的消息就被送到穆震的耳中。
他握着笔的手一顿,心里一瞬间像是被羽毛扫了一下般,痒酥酥的。
自从他送了两本书进了寿康宫,他这心底就时不时窜起一阵颤意。
“自从进京以来,咱们好像好久都没好好地跑一次马了,浑身的骨头都要僵了。正好后日我休沐,咱们去京郊外好好地跑一场。”
九低垂的脸色有些僵。
侯爷,您这是骗鬼呢?
每天早起都要打一套拳的人,还会骨头僵?
再,这都眼瞅要盛夏了,谁能乐意去郊外跑马?
来去,不过就是您想见人家罢了。
九肚子里一阵腹诽,可面上却依旧得恭敬地应了是。
回到庄上的沈湄,头一天根本没出屋门,赖在床上懒洋洋地躺了一天。
结果,第二天依旧想赖床的沈湄却被突如其来的访客,惊得坐起了身。
李叔眨巴眨巴眼,望着沈湄见了鬼一般,忽地从榻上翻起。
“娘子?”
“没事,李叔。”
沈湄咬着牙,强挤出声来。
不愧是威震四方的定安侯,这会居然还敢上门来?
“他们来干什么?”
李叔有些疑惑地听着沈湄带了些恶狠狠的声音,轻声道。
“他们是今儿在郊外跑马打猎来着,这会想在咱们庄上歇歇脚。”
沈湄侧头看了眼窗外,如今这会正是正午时分,明晃晃的太阳高挂在天上,看一眼都觉得热。
他们居然选在这时候去跑马?
真是有兴致!
沈湄抿抿嘴角,似笑非笑地望着李叔,“定安侯乃是朝中重臣,咱们怎能拒之门外?李叔,你这就请人进来,再吩咐厨房备上一桌酒菜,让他们好好地歇一歇。”
李叔望着沈湄脸上的笑,无故
故地打了个冷颤,应了。
李叔带着他家大子亲自将食盒提过去,“几位大人辛苦了,快请用膳吧。”
邓霄擦了擦脸上的汗,忙上前拱手笑道:“李叔,今日烦劳你们了。”
李叔忙摆摆手,“大人客气了。”
邓霄又接着道谢几句,感觉到身后的目光越发冷厉,这才硬着头皮开口。
“李叔,不知沈娘子这会可在?我们想亲自道谢一声。”
李叔笑呵呵地道:“实在抱歉,我家娘子这几日身子有些不舒服,实在不便见客,还望几位海涵。”
邓霄连忙笑道:“自然自然。”
李叔告辞而去,邓霄将其他护卫赶到隔间去用午膳,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