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出身低微的和离之女?”
话间,承恩侯夫人端起桌边的茶杯抿了一口,狭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依我看,到头来不过是做妾罢了。”
淑嫔听着心中微松,一股窃喜渐渐地浮了起来。
她唇角微弯,冷哼一声。
“她是什么出身,定安侯的妾室,到底还是便宜她了。”
避暑园中的今夜似乎过得格外漫长,连一向十分注重保养身子的皇后,罕见地没有早早歇息。
她披着衣裳靠坐在床头边,手里握着书卷,目光虽凝视着,可手中的书卷好一会都没有翻过一页。
过了半刻钟,外间有匆匆的脚步声响起。
“娘娘。”
皇后身边信重的大宫女宁素悄悄地进来,低声开口。
“可有打听到什么?”
皇后闲闲地翻过一页,悠悠地问道。
宁素摇摇头,压低声音,道。
“康宁堂那陈嬷嬷和梁盛亲自守在外边,任何人等都不敢靠近。不过奴婢刚刚回来的时候,碰巧看到承恩侯夫人一脸怒色地回了棠心居。”
皇后轻轻地笑了,将书卷递给宁素。
“视若性命的儿子险些溺水而亡,承恩侯夫人再着急生气都是常理。”
宁素低声地应了是,“周公子却已无大碍。”
她上前心地将书卷合起放在旁边的桌上,然后将桌边的汤盅奉给皇后。
“起来,这位沈娘子的运气真是不错。”
皇后一边用勺子搅着汤盅里的养身汤水,一边赞同地颔首。
“做定安侯的妾室可比做承恩侯公子的妾室,有福气多了。”
宁素笑着点头,“可不是,其实沈娘子应该好好感谢娘娘才对。”
皇后仰头将养身汤一饮而尽,皱了皱眉。
宁素忙奉上一杯清水,服侍皇后漱口。
皇后拭了拭嘴角,这才轻声开口。
“本宫哪里用得上她的感谢,只不过是不想如他们的意罢了。”
这话听得宁素心里一酸,她将床上的被角掖得严严实实,柔声道。
“娘娘这些年一直注重调养,这些日子奴婢看您的脸色都好了许多呢。”
这种安慰的话,多年来皇后听了不下几百次了。
她从最初的欣喜到如今的平静如水,闻言不过是淡淡地点点头,轻声开口。
“本宫要睡了。”
宁素应了是,连忙将床帐放下。
内室里只留下了一盏微弱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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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