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道:“小鱼已经出国了,以前只是她爱玩,现在她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会再来找你。”
司铭并没有去动桌上的那杯咖啡,嘴角反常的上扬起来,弧度讽刺,“伯母,我想问你,你知道廖小鱼想要的是什么吗?”
“....她想要的不过就是以后安稳的人生,而不是跟你这种辍学打游戏的人在一起。”廖母严肃的开口。
司铭手指拨弄着咖啡杯盖:“你只能关她几年,她自己会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
“闭嘴!”廖母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随即道:“你能给她什么?我查过你的父亲,他前年死的吧,就是突发哮喘死的。”
“你也遗传到你父亲的哮喘吧?你想想你自己能活几年?能给小鱼什么人生?”
司铭手指微顿,倏然握紧,低垂的双眼布满一层血丝,紧抿的薄唇更是惨白无色。
父亲死的模样犹在眼前,送去医院的路上便死了,就在他身边没了呼吸。
司铭比谁都想要活下来,活得长久,能活到与她一同死去。
从未有这样一个人,深深的烙在他的心尖。
无尽的夜里,他多么想就这样拉她一同离开,每次哮喘发作,他脑袋里想到的都是她。
他知道他的生命短暂,也从未对死亡抱有任何恐惧。
但遇到她时,司铭舍不得死,一分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无比宝贵。
廖母见状,脸上的神情缓和了几分,轻啜了一口咖啡,道:“如果你希望她能幸福的话,就彻底的离开她,我知道你很聪明,知道怎么做。”
说罢,她站起身,从咖啡厅离开。
司铭攥紧拳头,左手手背的烫伤疤痕还在,抬起手细细的摩挲了起来。
沈鱼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坐在地上。
幸福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才是幸福?
她只知道跟司铭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开心,觉得快乐。
耳畔响着黄毛的声音,可她已经听不清是什么了。
眼睛被酸涩浸湿,眼角的透明泪水蜿蜒而下,滴落在地板上。
她想象不出来,廖母跟他说完那些话后,他坐在咖啡厅一下午在想什么。
应该很绝望吧,这个傻子。
如果她没走就好了。
急救室的大门被推开,司铭躺在推车上出来。
医生说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但因为病情并不乐观。
黄毛被教练叫回去了,
只剩下沈鱼,她坐在病床边,坐着坐着就趴在床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