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乐子罢了。”
“看着他那副强作镇定却又难掩野心的样子,倒也有趣得紧……”
徐玄陵暗暗摇头,他深知李氓脾性,此人亲父为宗内丹阁之主,自幼金尊玉贵,对那些无有深厚背景,却妄图凭借自身努力或些许“奇遇”便想跨越阶层壁垒的修士,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厌恶和轻蔑。
何知愠的挣扎与野心,在他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只配成为他无聊时的消遣。
此等根深蒂固的傲慢与偏见,非言语所能动摇。
这时甘青霓也出声附和,罕见的明面支持了李氓所想,显然也是受了方才影响。
徐玄陵见二人这般神态,心中了然。
他此行虽说与李、甘二人结伴,但更多是出于宗门内派系的平衡与长辈的安排,并非真正志同道合。
他性情沉静,不喜张扬,更无意卷入这等无谓的意气之争。
既然主事者甘之如饴,自己一个“配角”,点到即止已是本分,若再多言,反倒显得不识趣了……
再说何知愠这里,自李氓三人潇洒离去后,他脸色便是阴晴不定,久久不言。
浮云界众修虽不明此中详情,可也能看出几分不对,是以此刻自无人敢上前触其霉头,纷纷默契地散开稍远,各自盘坐调息。
约莫一刻钟后,正低头摩挲着手中温润子母珏的姒腾霄猛地抬起头,脸色骤变,失声惊呼:“不好!”
这声惊呼打破了沉寂,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眉头微蹙。
“腾霄,何事惊慌?”姒玄霜问道。
姒腾霄连忙举起手中玉珏,指向李氓三人离去的方向,声音带着急切:
“何真君,诸位道友,方才那三人离去的方向……你们看这玉珏感应,他们遁行的轨迹,正与慕容真君他们归来的方向……相对而行,按照这速度,怕是不消多少时间,便会迎面撞上!”
姒玄霜闻言,脸色也是一变,心生不妥,急忙道:“何道友,慕容真君身上亦有道标,若真与他们遇上,会不会……”
她没有直言,可意思不言而喻。
何知愠双眉紧蹙,以他对李氓的了解,若遇上同宗之人或许还不会动手,可遇上下界之修……
他下意识地便要催动法力动身追赶而去,可动作却又转瞬按下,眸光流转不停。
陈沐三人掉队,他虽然不说,但心底实则已有几分埋怨。
若无机会,他也不会发作,可是眼下,却是机会送上门来……
且若是拿捏的时机恰当,说不定不仅能让陈沐三人懂得“唯命是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