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有些摸不清眼前人的路数,照理说他们现如今是尸魂界的通缉犯,尤其是他自己,更是被中央六十四室亲自认定的罪魁祸首。
尸魂界内,除了蓝染惣右介那一伙人之外,应当没人再知道当年那场阴谋的真相了才对,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尸魂界对待他们的态度没有丝毫松动,这份顽固的“认定”,恰恰证明了蓝染将后事处理得有多滴水不漏,几乎抹平了一切可供翻案的痕迹。
蓝染那些人,连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和象征着尸魂界最高司法权威的四十六室都能玩弄于股掌之上,手段堪称天衣无缝。
那么,眼前这位突兀登门拜访的年轻队长,又是从何处嗅探出所谓的“蹊跷”?
此事直接关系到包括平子真子他们在内的所有人的安危,这让店长不得不将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极致,警惕与怀疑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他的心脏。
若是此刻夜一在此就好了,夜一对此人应当有更深的了解。
店长面上不动声色,依旧维持着那副惯常的、略带轻佻的淡笑,纸扇在胸前微微摇晃:“不听中央四十六室的话,那该听什么人的?鹰见先生这话,听起来倒是有意思,就不怕被中央四十六室知晓,对您进行处罚吗?”
信似乎完全不为所动,他姿态放松地跪坐着:“我知道店长不信任我,”
他的声音平稳而清晰:“也肯定好奇我的来意。””
店长闻言,夸张地挠了挠那头蓬松的金发,发出几声干笑,似是尴尬似是轻佻地说道:“哎呀,我有这么明显吗?”
他随即又叹了口气,肩膀微微垮下,露出几分愁苦,“鹰见先生,我当然是想和您交朋友的。不过,你我之间从未有过牵扯,又无半分利益往来,如今您突然登门,实在是让我这心惊胆战啊啊,而且……有可能您前脚离开,我后脚就不得不卷铺盖搬家了。”
信微微侧头:“你怕尸魂界找上门来?”
店长又露出一副无奈的模样:“是啊,我这个人很胆小的,您在尸魂界地位不凡,两次来过这里,万一有人顺藤木瓜招来,对我来说岂不是无妄之灾?”
信没有立刻接话,修长的手指却轻轻扯开了自己死霸装的领口,指着锁骨上的黑色水仙花印记道:“你是怕这个?”
限定灵印的作用不单是压制他自身的灵压,还有能够随时定位他在现世的位置。
店长是清楚这一点,才如此说的,从再次见到信的那一刻起,店长谨慎的性子就让他心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不安。
这紧闭的房门之内看似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