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喊得太大声,当然更因为这里是天子脚下,做的太不符合礼制;总之,东市的兵营第二天就被朝廷御史弹劾。随后十天半个月,这种荒唐事是有序发生。
戍帝知道全貌。这位常年顺心顺意的帝王,已经很长时间没遇到敢在他面前大声呼气,高嚷的人了。
现在武飞胆子很大,给他展现了一股“南疆蛮夷作风”的感觉,一时间觉得有些委屈自己那个要嫁过去的女儿了。
但是除了“荒唐”事情做得非常大声之外,这支新军总体相当忠诚且令行禁止。
那天晚上集体来东市逛完窑子后,迅速就回去了。此后是在烟花柳巷看不到一个这样的兵丁。全部都回到了东市外的兵站中库存。——即,该来时候肯定会来,不该来的时候绝对不会来。
戍帝心中很清楚,武飞没有糊弄他,是在练一只如狼似虎的战兵,而不是遇权摇尾巴,遇弱龇牙的狗群。至于名声什么的?戍帝在还是皇子时,就清楚“贤名”这玩意远不如到手的虎符有用。
这支部队的年轻军官呢,经过裁汰后还有一百二十四人。都是外戚,侯门的旁系子弟。
一个月前,武飞说是要裁撤七成,但实际上“棍棒教育”居多。最终,人还是留下来了。
戍帝都不清楚,武飞到底有什么魅力,让这帮小子们都被与自己同龄,甚至还要小的武飞管的服服帖帖,甚至是团结在一起了。
那些纨绔们原本三五成群在城内违法乱纪,让京城百姓们避之不及。而现在呢——虽然听军法了,但是“嚣张”的更加厉害了。不再是单个吃喝嫖赌,而是敢聚一起耍横了。
在这帮纨绔轮番放假时,京城中赌坊被砸了三家,而这三家背后都是朝廷大员;所以以前这些少爷们输了钱就憋一口气。现在,在武飞缔造了一个能够“做之前不敢做事情”的身份后,他们就上门找茬去了。在确定赌场出千后,故意嚷嚷,激起赌坊打手出动,所谓后发制人,让隔壁街的队伍立刻赶过来,干群架。
京城里面的老爷们陡然发现,这不就是“结党”嘛!比起朝堂上文人们动辄口诛笔伐、群起而攻,这帮京城里少爷们现在是能集体在街上抡棍,欺负“良善”商人。
…集体主义,哪怕内核是狂妄来凝结的,都比个人主义有战斗力…
对于此事,戍帝都派黄门去质问武飞了,然而武飞给出的回答很诛心:“他们在家中吃着火锅唱着歌,不顺心能够踹奴仆。为何来我这受罪了?陛下又让他们乖谨,又让他们搏险。何苦哉。”
黄门故意装糊涂反问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