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飞记得石虎就这么搞过,自己哭哭啼啼要请罪的以退为进把戏。
当然,武飞不是石宏这样缺乏权威的君主,武飞现在是真的有能力玩大清洗。故这帮来哭唧唧的功勋派们,以退为进,所谓“进”,其实也就是希望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宴会上一个个功狗们的期望:武飞心软后“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他们有这么种想法不无道理,毕竟臣侍武飞这么长时间,摸透了武飞的性格,武飞对军中向来是少杀的。
当然武飞的少杀,不代表这帮人不怕,武飞的惩罚是一点不少的。
宴会中,武飞在所有人哭完了之后,就慢条斯理地表达明了:“免责是不可以减免的,但是可以不削功。”
这句话让众人宕机一秒,不知道武飞说啥意思。仿佛是“坐牢是还要坐的,但是可以不降工资”这样莫名其妙。
随后,他们就知道这不是“莫名其妙”,武小雀的跳跃性思维让他们在张嘴惊讶的刹那,被硬塞一杯罚酒。
武飞:“相关的军功担保者们,带着家里面这些涉案子弟,去灵江南岸外驻十年以上、二十年以上来抵消罪责。在这个大案中,犯了最大案件的人,其自己是要在灵江南部至少常驻六十年。(几乎是三代人)这部分外驻者的驻扎时长,和“将功抵罪贷”所需的功勋点相关。一次贷款一次结清,外驻时长不接受未来任何新立功的减免。也就是说,外放驻扎时,你们还是“功勋卓著”的爷,爵位上没有任何贬。”
不少武家子弟刚想凑一点功勋,乞求赖着不走的小心思,直接被武飞给否了。
武飞:功劳要是能无限制抵消,功劳是不值钱了,律法也变成了儿戏。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些人虽然被贬了,但是还有家族的帮衬。而直接带着功勋贬出去,家族就鞭长莫及帮衬不了,这才是“罚到痛点”上。
至于跑到灵江以南再触犯法律怎么办?灵江以南律法的约束力就非常弱,除非公开叛乱,否则的话,基本没啥法律可以触犯;相较于律法,更大危险是瞎搞后,被下属们不堪欺辱悄悄勒死,然后上报病故。
武飞很确定,这帮驻南功勋集团们一定会好好干的。
武飞这么干在政治层面也是有需要,需要灵江南部有一个稳定集团能够不断积累功勋话语权,这个集团能够站在灵江南部的角度进行发言,而不是一个个原子化找着中枢把功劳私自兑现成了挤入帝国中心的门票。
这相当于武飞设置一个单向阀,通过一次性惩罚,把功勋子弟全部送到边疆,然后禁止他们降低自己的位